“嗯。”
“还真是你?”
“这么惊讶干什么?”
“你这人简直是无孔不入啊!”
“阿钰常常这般夸赞我,莫不是想……”快,嫁给我吧。
宋妧转过头,下巴依然托在自己的手掌中,丝毫没有尴尬和害羞,眼睛微眯:
“呵呵,我年纪,听不太懂哦!”
赵谨这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这女大王听不懂?
那是谁豪言壮语的,自己是她男人来着?
看她就是想故意吊他的胃口,哼哼,等他哪不想忍了,他直接把话挑明了,看她怎么接!
“即听不懂,咱们就一些能听懂的。”
“呵呵,好呀!”娇娇软软的声音,似是一根亮丽的孔雀毛,挠得赵谨心里酥酥的。
“咳!别胡闹。”
“我哪有?我这些好乖的,都没要求出去!”
“……”这回终于轮到赵谨没话了。
宋妧看扳回一局,终于心情舒畅了,于是就坐正了身子,神色也端正起来:
“这个帖子下了,我去是不去?”
“长公主会问我什么,要怎么回答?”
“呃……”这变脸还真快啊。
赵谨就把他的计划原原本本的,给宋妧讲了一遍,听得宋妧嘴巴张起了欧型。
“赵诩竟和常治,可能是同盟关系?”
“嗯,从这些年的事情来看,极有可能。”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也就是他是故意帮着常治害我?”
“他只是提供了些便利,帮常治的人进城和逃出大晋。”
“他是疯了吗?”
“赵诩的脑子,向来异于常人!”
宋妧喝了一口茶,又想了想这件事,突然发现赵谨这个成了精的狐狸,太高杆了有没有?
“你!你!你!”
“十多年前的旧事,你都能想起来用上?”
“这跟时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
“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可能查到十几年前的事,也就是……”
“你是一早就查到了,或者事情发生时就知道了,到底是一种?”
“第二种。”
“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就有这样大的势力了?”
赵谨右臂的臂置于桌子上,向宋妧微微靠近了些,魅惑的笑了一下:
“阿钰,比不得现在有你帮忙,我做事更方便了,而且……”
“什么?”
“进可攻退可守!”
“咱们俩这算是狼狈为奸?”赵谨很无奈的昂了一下头,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这书都读哪去了?明明是珠联璧合好不好?”
“哦!对对对!女子失言了。”
宋妧感觉自己的匪气太重了,夸人都没好词儿。所以她决定纠正一下之前的错误,进行逢迎拍马第二套方案:
“谨哥哥。”
“嗯?”
“你能拖到今日才拿出来用,你这心性,啧啧啧!”宋妧边还边竖起了大拇指:
“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赵谨总算没再她没文化的事。
“可你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
“赵诩与我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提早出来?”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长公主殿下,不公平吗?”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更何况当时,赵缨当年年轻极其任性,这样的事情早曝出来……”
“还不得闹个翻地覆?”宋妧边点头边接了话:
“我听谨哥哥过,那时朝纲动荡,自然是一点差错也不容许有的。”
“阿钰的没错,她这个家定是要给大局让路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直接告诉陛下?”
“现在,三方势力均衡,朝纲稳固,陛下也不能打破,还有考虑他儿子的脸面,怕是不能把赵诩怎么样,很可能帮着赵诩瞒下来了。”
“哦!”
“你是想让……赵缨知晓后,亲自去告状,亲手扒赵诩一层皮?”
“嗯,顺便切断常治在这边的根基。”
“然后我就能彻底废了没有靠山的丘家?”
“没错!还有损失的亲卫军,赵诩这个帮凶难辞其咎。”
宋妧听到这有些恹恹的低下头,声音也似刚才那样的明快:
“这……起来也怪我了,都是我不心,如果我不动如山,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赵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宋妧也知道赵谨在看她,因为做错了事,也没抬头。
终于,赵谨低沉的的笑声响起。
因为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仍然懂得内归因,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种品质,世间难得!
值得他用心对待。
只不过有些问题,是该告诫一下她:
“阿钰……今我不安慰你。”
“你确实有你的问题。”
“但你要知道,你的善良没有错,错在……”
“盲目善良。”
“这世上,不是谁都值得相信,也不是谁都能一心持正,没有行差踏错的时候。”
“齐景孺本质是好的,可是他在欲望的驱使下,难免会受人蛊惑,打错了主意。”
宋妧觉得十分惭愧,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谨哥哥,对不起!”
“这一次,怪我太莽撞了。”
宋妧的道歉很真诚,赵谨也没有继续为难她: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怪你有用吗?”
“那我以后多注意些,好不好?”
“嗯。”
宋妧感觉她真是爱对了人,遇到事情不过份责怪她。
不盲目的袒护她,帮她找原因,提升自己。
又不让她受委屈,琢磨着给她出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