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睡了半,要不要吃些什么,喝点水?”
“采文,你怎么哭了?”
女官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怕赵缨多想,赶紧抹了一把泪后,笑着:
“没,没有!”
赵谨苦笑着:“呵,我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为我伤心吗?”
“殿下什么胡话!”
“我打就跟着您的,您对我像亲姐妹一样,怎就不值得了?”
赵缨伸出手擦了擦这女官的的脸:
“都是我不好,累得你担心了。”
“殿下!”
“你跟着我这些年……为我操碎了心吧?”
“没,没有,殿下一向体恤我!”
“呵呵,记得时候你最会哄我,现在也一样。”
“殿下又在取笑我!”
“我什么样子,我哪能不知晓?委屈你了。”
“殿下,人不委屈!人心甘情愿。”
赵缨微微一笑,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开口道:
“采文,我梦到他了!”
“殿下?”
“他让我好好活着,照顾好孩子,带着他……”
“完成征战沙场的梦想!”
“可是,您是个女子啊!”
“宋姑娘的母亲,昭武校尉还不是一样?”
“这冥冥之中自有意,让我遇到了宋姑娘,又因为她的原因,让我知道了真相。”
“让我……终于见到了他。”
“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他从不回来看我?”
“我从不曾梦到他!”
“现在才知道,原来如此!”
“可您还有两个孩子啊!”
“宋姑娘可得昭华世子庇佑,您要离开雍京,谁又来照顾她们?”
“你放心,我不是现在要去。”
“大晋与后梁终有一战,我必要带着他完成他的梦想!”
这女官总算是松了口气,还没等喘匀这口气就听到:
“起这宋姑娘真的与本宫有缘,她的母亲戍边,我亦要像她的母亲一样……”
“成为一名女将!”
赵缨因为永乐候伤心的事,不算新闻,因为永乐候忌日前后,她总会难过。
也无人在意。
赵缨休养了几后,勉强算是暂时压下了伤痛。
这一日她招了女官来:“怎么样了?”
“殿下,世子感激您帮忙。而且……”
“顺便让人转告殿下,基本可以确认,害宋姑娘的……”
“明面上是丘家,实则是后梁六皇子常治!”
“这么巧?他没是如何得知?”
“听是那日宋姑娘和丘家的人谈判时,丘家的师爷出言不逊,宋姑娘一怒之下……”
“直接把人带走了!”
“好一顿暴打之下,又要把这个老货卖到官倌里!”
“呃……宋姑娘真性情!”
“那老家伙为了避免被羞辱,就出了主子是后梁六皇子常治!”
“嗯,这事儿对得上,当年只有他通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从中受益了。”
“即得了兵权,又声名鹊起!”
“殿下的是。”
“可上次宋妧来为什么没提呢?”
“回殿下的话,人问了世子,世子……”
“王府的人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姑娘,而是等昭华世子回来,直接交给了世子。”
“哦,这也难怪,上次宋姑娘来没提到六皇子常治的事。”
“是,想是宋姑娘也不知情。”
“嗯,阿谨有分寸,即使再喜欢,一些情况也不会乱的!”
事实上,那师爷根本不知道丘家的主子是六皇子常治,赵谨也不能自己查到的,那样就暴露了势力,让人怀疑。
所以这盆脏水,自然就泼到了那师爷的身上。
这么顺理成章的事也无人怀疑,那师爷在王府不堪忍受自尽了。
呃……赵谨弄死了他。
“世子还嘱咐殿下,全是因为宋姑娘求他帮忙,他才了这许多。”
“还请殿下保守秘密。”
“嗯,这是应当的。”
“宋姑娘是个好姑娘!”
“尤其是六皇子常治的事,关系到两国的邦交,一旦闹大了,常治不认只是栽脏,咱们大晋也没有实在的证据,反而被动!”
“嗯,我明白,我能忍得下这一时之气!”
“这仇……我记在心里就是!”
“至于这内贼的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候爷和宋姑娘的事,与三殿下有直接关联。”
“那就是有间接的了?”
“呃……世子没。”赵谨这子狡猾啊!
“赵诩这个吃里扒外东西!”
“殿下,也不一定是三殿下帮着常治干的吧?”
“呵呵,不是他会有谁?”赵缨冷笑一声:
“难道还是父皇吗?”
“殿下!这不可能!”
“赵议没有理由这么做,整件事他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当年,右相还没上位,四皇子还,根本不可能。”
“可是三殿下受了牵连,吃了大亏啊!”
“吃亏?我怕他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当年的情况,也只有淮山府有这个能力做得到!”
“赵诩没参与,也提供了便利,没提供便利他也知晓,最不济也是淮山府一党,帮他搞党争!”
“总与他脱不了关系!”
“枉我当年救他一命,他竟恩将仇报!”
“哼!”
“既然是间接的关系……”
“那我们就好好玩一玩!”
间接的关系,就是弄不死赵诩,也得扒这子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