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宝儿见过面,我看他对宝儿有些心思,反倒是我们宝儿,根本就没上心!”
“就是这样才好!”高卢氏放了心,平躺下来,盖好被子,“男人动了心,女人才更要矜持,不然他们才不会想尽办法去争取!你们也不要对他表现的太过热络,有其他合适的男孩儿,也可以多看几个!咱们家宝儿,也不是非他一棵歪脖树不可!”
“娘!”荣高氏钻到卢老夫人被窝里,抱着她,被高卢氏嫌弃的往外推。
“都多大了,还撒娇,回你自己被里去,热死了!”
“我就躺一会儿!就一会儿!”荣高氏把头依偎在亲娘高卢氏肩上,赖皮的说,“娘,你知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好,给我们参谋参谋?”
“唔,让我想想......”高卢氏认真的盘算起来。
已经定亲的蓬莱,被李太后和皇后死死的看着,生怕她步了太和的后尘。被憋了一个多月,马上就到了八月初五,陈太后又病了,皇后忙着侍疾,不得不取消了原定的认妹酒宴。
蓬莱借机毛遂自荐,愿意替皇后去凤翔侯府向荣家解释赔礼,李太后也觉得,最近把她拘束的有点过了,也就答应了下来,但是陈矩被委派贴身伺候蓬莱,寸步不能离开。
“大伴,我有点饿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眼看着经过兵部衙门前,蓬莱指着仙客来,跟陈矩哀求。
陈矩心知肚明,蓬莱是想借机见荣眺一面,想着在这人多喧杂之地,蓬莱也做不成什么出大格的事,也就同意了。蓬莱带着帷帽上了仙客来,要了一个临窗的二楼雅间,等着上菜的时候,坐到窗前往下看,就要到散衙的时间了,荣眺应该就要经过了吧?
蓬莱正焦灼的时候,隔壁雅间有人探头,看到了蓬莱,嘴里就有点不干净,许星跟着几个狐朋狗友以作文会的名义,在仙客来包了个雅间抱着粉头取乐。许星听了朋友的话,也探头出来,却没看到蓬莱,心里有点不甘,转眼想起了惊鸿一瞥的荣宝儿,酒壮怂人胆之下,嘴里就没有把门的了。
“这算什么?你们是没见过,那凤翔侯府和离的姑娘,才是真正的绝色!”带着淫邪的笑,许星大声吵嚷道。把自己的臆想都加进去,许星仔细的描绘荣宝儿‘勾魂的眼儿,细嫩的肉皮儿,酥胸高耸,纤手香凝!’
蓬莱本来因为被人品头论足,就窝了火在心里,哪知后头又听到有人言语猥亵荣宝儿,立刻就炸了!“大伴,我忍不了了!他们在亵渎宝儿!”
陈矩本来不想多事,但是隔壁的人越来越放肆,还把蓬莱也捎带上,言语轻薄不说,甚至有人端着酒杯,来敲雅间的门,“小娘子,一个人难道不觉得寂寞?我等都是身有功名的举子,若是你能伺候好了爷们,指不定哪个就抬了你回家,做个妾室,那就是你天大的造化!”
陈矩冷了脸,点头示意随行的便装内侍卫开门,“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敢言语轻薄贵人,今天爷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礼法!”
话音未落,内侍卫就出了手,只一拳,就把借酒装疯的许星,打了个满面桃花开。许星挨了打,转身就跑,他的朋友们眼看大事不好,急急关了雅间的门,把许星丢在了门外不管。
许星眼看着进不去雅间,只好往楼下跑,内侍卫不慌不忙在后头跟着,飞起一脚,就把许星送下了楼,许星一路骨碌到了仙客来门口,才爬起来,内侍卫就到了,揪着他衣领子,正反手一溜大耳刮子打的十分清脆响亮。
在仙客来吃饭的,在路边摆小摊卖蔬果点心糕饼的,还有路过的,一看有热闹可瞧,纷纷围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当起了吃瓜群众。荣眺骑着马经过,看见围堵了大半街道人群,皱起了眉头,正准备掉转马头,被眼尖的陈矩看到,连忙下楼上前施礼。
荣眺跟着陈矩上了二楼,蓬莱一见到他,就气哼哼的告起了状,荣眺听完了蓬莱的叙述,二话没说,撸起袖子转身下楼,推开内侍卫,给了许星一顿胖揍。袁敏行经过仙客来,发现荣眺竟然在挥拳头打人,不论从同在兵部为官,还是他是荣宝儿叔叔的份上,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陈矩怕荣眺失手打重了,正忙着劝解,没想到袁敏行挤了进来,如同看到救星一样,陈矩靠在袁敏行耳边,把经过简单说了,原本指望着袁敏行劝架,没想到袁敏行黑着脸,一马鞭就抽到了许星脸上,随后一顿马鞭飞舞,许星身上的衣服都抽成了破布条。
这下,换做是荣眺拉着袁敏行,怕他当街打死了许星。就这样袁敏行还觉得不解气,一脚踹折了许星的腿,许星白眼一翻,都没叫出声,就昏了过去。仙客来的老板,看着情况不对,急忙叫小二跑去顺天府衙门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