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情何以堪。
塞神医摇头将银针放在托盘上,仵作这时候走过来冲着老爷子拱手:“小少爷全身僵硬,这么久内脏应该开始腐烂软化,此刻却僵硬如铁,可否打开看看?”
塞神医摇摇头,大掌一挥几枚银针落在尸体上。
结果和老爷子一模一样。
夜呆呆吸了一口气,拉着神婆站了出来:“老爷子,事实证明此事跟神婆毫无关系,我等一介草民,现在能离去吗?”
接下来是处理家事的时候,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她还是赶紧溜,神仙打架往往是小鬼遭殃。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夜呆呆可以走了,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她。
但是其他人不乐意了,老二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纨绔的模样,上前两步拦住了夜呆呆的去路:“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本少爷现在怀疑你就是下毒之人,坑害雷家后就想逃之夭夭,恐怕没有这等好事吧?”
夜呆呆被气笑了:“这位少爷,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聋哑人吧,我只过恰好知道这两味药材而已,我来就是还神婆一个公道,三年前我不过九岁,难道闲得蛋疼,嫉妒你家小少爷长得比我美,然后给他下毒?你爹至少四五年了吧,那时候我更小,难道你们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我要替天行道,所以先下手为强?”
若不是受伤在身,夜呆呆真想飞起来给这人一脚,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当然,她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白痴。
老二气的双眼通红,没有看出来还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他冷着脸质问:“那你如何会知道?不要告诉我就仅仅是那些莫须有的猜测。”
夜呆呆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人脑袋不是驴踢了就是被核桃夹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哪怕被掩饰的很好。”
“二弟,父亲向来疼爱你,你就是这样对父亲的?那一年父亲病重,是你介绍的神医,雷家举家上下众人皆知,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还有三弟,素来你年纪最小,家里面什么事情没有让着你,小幺儿从小挑食,只吃你厨娘做的食物,小幺儿才学会吃饭,你就要害他性命,你于心何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屋出来的老大,手中拿着一个枕头,另只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双眼充血,眼中悲痛交加竟不知如何诉说自己的情绪。
眼前人都是至亲至爱之人啊。
这个枕头是小幺儿满岁的时候,老三特意去滕王阁定做的,他...
沉默,寂静。
一间小小的院子大家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老二老三对视一眼,该来的始终是来了,他们虽然没有共同谋划,早已经是心照不宣。
等了一盏茶后援部队没有任何动静,两人面色一惊,同时抬头看着自家大哥。
老大轻轻地摇头:“来人,将老二老三绑了送去地牢,家属禁足,没有我的允许,踏出一步,杀无赦。”对于这两个弟弟,他已经彻底失望。就在刚刚等待的时间,他的人回来禀告,老二老三养了一批死士在后院,不过全部毙命,不知道何人出手。他想应该是父亲吧。
见状,夜呆呆深吸了一口气拉着神婆悄悄离开了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