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青才刚把人带入刑堂,人就没了。查验了一下,对方是早已服过一阵慢/性/毒/药,发作时间就在服毒后2个时辰。幕后者怕是一早就存了灭口的心思的。”
“……既然大哥什么都没问到,仅凭这包香粉,又怎么推断出有人不愿意等?”
“三弟,你可记得我说过,我于梦中曾知晓前尘。或许仅仅凭这包香粉,我确实毫无头绪。但谁让我偏偏有前……有梦中的线索呢。”
太子李豫微微垂眸,忍不住将杯中的烈酒一口灌入喉中,神情略过几分愤懑讥嘲。
“这种香,回鹘语又称雪中迷,它不能与君子梅的香气混合。一旦混合,便会立即变成一种迷药。只要沾上它的人喝过烈酒,从鼻中吸入后,它就会助长酒势,令人瞬间犹如醉酒,神智迷糊,昏眩无力,任人摆布。该说李将军当时出手及时,才让那小太监棋差一着。”
“迷药?君子梅?”景宁王李岚为此狠狠蹙眉,“可是承恩从不曾用这类女子香料,又怎么……”
“那条路,就通往梅苑。两旁皆栽种了君子梅,而近日,正是盛花期。”
“果然是有所安排……,可对方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对一位于后宫毫无干系的亲王妃下迷药?大哥,你梦中可知承恩这之后……
“三弟,我梦中那位被下了此番迷药的,可不是你的正妃。”
“啊?既然如此,那为何此番变成了承恩?你梦中那位中招者又是何人?”
“是我的正妃,太子妃……”
太子李豫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那番宛如梦境一般的前世之事。
那也是一年小年宫宴,太子妃柳氏离席更换衣物,却久离未返。他遣内侍去问,回来答说是醉酒不适暂且在雅间休憩一下,他当时自然也就应允了,未曾留意。之后直至宫宴结束,柳氏才返回同归。
当时,他因酒醉也没留意柳氏神情,但之后第二日元日朝会,一向康健活泼的柳氏却突然称病避席。再之后,上元盛会,柳氏依旧称病避席。请了太医诊病,只说是心思郁结,肝气不顺,开了一些滋补的药物调养。
可那之后,柳氏却显而易见的憔悴下来,直至暮春,才打起精神再次进宫。之后,便也一切如常。
李豫那时从未对此有过细想,只以为柳氏这般造作是对他那时收下并临幸了几个宫内赏赐的美女而有所妒嫉,气郁于心。直到多年之后,柳氏竟然对他下毒,才让他惊疑震怒,当即让人绑了她后厉声质问。
柳氏,本殿对你不薄,自你进门,一向敬重有加,从来宠幸未歇。便是偶有召幸侍妾,也全无名分赐下,并交由你管教安置。膝下子嗣,更是尽数为你所出。你为何要谋杀亲夫?!
殿下……,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君后……
柳氏只留下这么一句,便咬舌自尽了。
至今李豫仍猜不到柳氏于小年宫宴时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之后柳氏却绝对是遭人胁迫而成为了对方安置在太子东宫的眼线。更因为柳氏时常进宫陪伴王皇后,也成为对方彻底掌控王皇后所言所行的线人……
这般安排,简直防不胜防。
难怪张氏会对君后的一切言行了若指掌,更以此为据寻衅滋事,更在最后一举将君后彻底拉下了后位。难怪张氏在东宫内苑及虎贲卫队中安插了多位人手,他却因受柳氏蒙蔽而浑然不觉,更为此常常受父皇训斥,逐渐与父皇离心。
他前世若非后期遭遇安贼作乱,怕是最后真会死在张氏的计策之内。便是最后皇室仓促撤离长安,那张氏都不忘以退为进,设计让父皇下令命他断后。若不是三弟景宁王千里迢迢率轻骑从晋州赶来相护……
“三弟。对方换成李将军的目的很容易猜,梦中是因为我有太子妃,太子妃进宫陪伴君后,所以对方找的是她。而如今,我不曾立妃。在昨日与你商定后,就让内务府将景宁王妃登记到了近日进宫陪伴君后的人选……,我想,这应该就是对方对李将军下手的目的。”
“王皇后?这……”李岚手指轻敲桌面,眉心紧蹙,“大哥,既然你知道今日会有这一出,就该早日和我说,这万一承恩应对不及……”
“此事是我疏忽。宫宴时也是李青暗中递信,告知我替李将军领路的宫人似乎领的路不对,我这才想起梦中曾经,便急忙派李青跟上。当时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却谁知,竟真能钓到一条鱼。虽然只是一条死鱼。”
“明白了。对方应是想要用药迷昏承恩后,再以某些方式达到要挟承恩的目的,然后再控制承恩成为对方监视王皇后的眼线与内应?”
“应是如此无疑。”
不能写那啥,那我就走剧情吧……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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