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赵国栋已经杀了一个金兵,将范天喜尸体丢下,改背着金兵尸体返回。
乘船,进城,在围观了全程的守城宋军目瞪口呆下,将金兵尸体丢下。留下一句:“范天喜为杀敌报国,甘愿牺牲自己作盾。这金兵尸首就交你们处置,俺不敢贪功!”
说罢扬长而去。
事后有人报知张邦昌,张邦昌大骂:“这什么跟什么啊!”
下人问:“这样不好吗?白送功劳给老爷!”
“你懂甚么!老爷我是主和派,要这金人首级何用!”
他想了想,道:“这定是朝中主战派的阴谋,哼!先不管这个,老爷我另有要事!”
张邦昌表面风光,但只有高层知道,他现在并不如意,钦宗一点也不喜欢他,因为他当年不支持钦宗即位。
而守城官军那边,觉得赵国栋这套战法似乎有可行之处:我大宋最不缺的就是人,如若能依此法与金人一命换一命,那只消换它几万人出去,金军自溃!
刘延庆正是守城主官,他此时受封护国大将军、四壁守御使。闻知后当即力主尝试,派一队士兵出城,一人举另一人作盾。结果……
未杀敌一人而全军覆没。
再说赵国栋那边,红玉又提醒道:“当时听见丽卿名字的,除了范天喜外,还有一人!”
她看向那个带路青年。
青年吓得直哆嗦,暗暗后悔当时为何不在带完路后立刻逃走,不逃走也就罢了,还离得那么近,听到了不该听的,现在可好,要步范天喜后尘了!
赵国栋看他那副德行,忽然一笑:“你不必怕!只要你老实,等俺们办完事离京了,自会放过你!”
青年连连答应,心里却有些不信,因为他看过的故事里,这么说都是在骗人。
“对了,你叫什么?”
青年答道:“我叫韩棒日!”
原来他就是郭药师奇袭燕京时,劝高世宣屠杀的那人。后来兵败,他趁乱逃走,路上遇劫匪,他那身奇怪衣服都被扒走了,现在穿的衣服还是从路边饿殍上扒的。
之后赵国栋等人找到了红玉家,红玉爷爷已经过世,哥哥在费廉身边,家里只有父亲和一些仆役。
见到红玉,梁父惊道:“玉儿,你怎么来了!外兵非诏入京,可是要杀头的!”
赵国栋笑道:“诏倒是有,朝廷早就宣俺们京东路兵马入京勤王。不过……就算无诏也没什么,朝廷哪敢追责俺们梁山?”
梁父冷哼一声,不理他。事实上当初梁父就反对红玉老往霸王山跑,听闻霸王山与朝廷开战时更是提心吊胆,直到后来招安了,才松下心来。
红玉便劝:“好啦,爹!赵哥哥是费相公的朋友……爹,跟我们回梁山吧!”
梁父初始不答应,但经不住红玉劝,最后勉强答应了。
旁边韩棒日心里嘀咕:原来这个一直要杀我的恶婆娘,居然就是梁红玉!哼,亏我当初还意淫过她!
赵国栋直觉敏锐,感受到了韩棒日的怨毒目光,当即一耳刮子扇过去,让他清醒了。
梁父:“这位是?”
赵国栋:“俘虏。”
梁父看了看韩棒日那半披半束的发型,以为是金国胡人,不再在意。命下人把他关进猪圈。
搬家需要时间,这几天赵国栋独自去街上逛了逛,发现比起上次来东京时,冷清了太多。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
“咦?这莫不是……季纲?”
赵国栋回想了下,季纲这个化名上次使用时是在……
一个眼熟的面孔忽然出现,笑道:“是季兄!你不记得我了吗?寇学、寇求逑!”
噢,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