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唯有泪千行。
他拿起手帕,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将我拥入怀中。
只觉得怀中的男人分外疼惜的将我抱住,“凝儿,我等你。”
这句“我等你”就像烙印,刻在我心头,滚烫灼热。
顾辰泽,你花了多大的勇气和信任,才舍得放我回祁易寒的身边。
“顾辰泽,下次你给我烤鸽子吃。”
“嗯……”
“等我回来。”
潇洒转头,抬足上了马车。
“去丞相府。”
我凑身贴近,“画岸,你再与我说说事情的细节。”
……
半个时辰过后,到了丞相府门口,“画岸,你乘马车去将母亲和姨母请来,我先去府中商议。”
“王妃!”门口的侍卫对我拱手见礼。
“免了,你带我去见父亲,顺道跟我说说聘礼的事。”
像退聘礼这些事,门口的侍卫看的是最清楚的,从头到尾。
“今日侯府三少爷差人送来了聘书和聘礼,说要求娶我们二小姐,老爷不同意,将东西退了回去,把媒婆也赶出去了。”
“那媒婆可有说什么话?”
“媒婆说如今二小姐双亲已合离,寄居在王妃母亲的宅院里,生活清苦,嫁于三少是去享清福,实则高攀。”
我的手指由于力道掐的“咯咯”作响,如此欺辱我丞相府的人,当真是做足了准备,要将父亲拉下马。给检举的新人腾位置,好培养斐王在朝中的势力,可,没那么容易。
你祁贵妃千不该万不该招惹到我的人身上,我一向叛逆,你想下好这盘棋,我却偏要,拂棋于地。
“王妃,老爷就在书房里,属下告退。”
房门未掩,只见父亲在房里来回踱步,许是太过焦虑,还微微发出了叹气声,“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事情让父亲这么为难啊!”我嫣然一笑,迈进房中。
“凝儿,你来了,快来,为父实在不通婚姻之事,你母亲那,我又没脸去见,为今之计,只得把你叫来。”
“父亲莫要焦急,我已差人去请母亲和姨母前来,一同商议对策。”
丫鬟上前给我和父亲二人奉茶,我坐下询问,“父亲,你在朝中可有发现异样,有无新起之秀,或者有才子文客与祁贵妃的人相谈甚欢的?”
“你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人,庄煜,拜于内阁大学士门下,最近颇得皇上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