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什么婚礼?”白楹冬闻言窜了过来。
“太后和陛下说了,既然那些云云皆是谣传,楹王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娶亲了。喏,等凝悦公主大婚之后,便是殿下和那孙家姑娘的喜事了。”安和毓那嘴叭叭地,恨不得快些讲完,让他赶紧走。
“哦,郡主说的不就是是孙尚相家的幺女,孙沐薇姑娘嘛。”敢情是早就知道了,还一脸的事不关己。“我说郡主殿下,什么谣不谣传,成不成婚的,多大点事儿啊?”说着拍拍袖口,整整衣裳,“恰好你也回来了,那小王就先走了。阿谐贤弟,我下回再来找你请教剑术哦。”
终于把那惹麻烦的王爷请走,安和毓立马神秘兮兮地拉着安洲云进屋。
关于楹王的各种传言,实际上不止那么一件两件。几乎每隔一段时日,要么是白楹冬自己闹事,要么是从什么酒徒娼妓口中传出。因这王爷荒唐放荡的做派,旁人也不觉得奇怪。
“可偏偏是在我因聚武宴而小有名气之后,偏偏在李家刚没,朝中军权出现不平衡之时。”安洲云小小抿一口茶,一下戳中要害。
“果然四哥哥一击即中。但是四哥哥,你为何与那楹王走得那么近了呢?虽说我前日里也觉出他不是个真滥竽,但如今,他的的确确是个麻烦精了。”安和毓重新往茶盏中添水,不留神撒了点出去,一脸懊恼。
“我未曾与他走近,是他日日不请自来。那日我去寻师父,回来的途中见到他在街上学着通灵巫婆的样子,没人敢靠近。他在旁人面前装疯卖傻,却偏偏在我面前与常人无异。”
“那,四哥哥,是想静观其变,所以才由着楹王。”这样一来,安和毓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些日子,宫内宫外,上上下下都在筹备凝悦公主的大婚事宜。而下一个成婚的楹王殿下,倒是意外地没吵没闹,似乎是默认了这桩钦定的姻缘。
本来这样平安无事是再好不过了,可还是隐隐有些不对劲。
“你不是更应该多关心公主殿下吗?怎么反倒对楹王如此上心呢?”安和毓连日来,除了进宫看公主,便是多番打探楹王的动静,安洲云终于逮到机会问她了。
“四哥哥,自那日之后,白楹冬是不是都不曾来过灼华园了?”
“不曾来过了。”
“那就更不对了!”
“为何?”
“四哥哥啊,你不知道。那白楹冬都快二十五岁了,太后和陛下没少操心她的婚事,无奈每次都被他自己给闹没了。这回却乖乖听话了,实在奇怪的很。我就担心,凝悦走了之后,他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安洲云看着安和毓苦恼的样子,突然轻笑出声。
“嗯?你笑什么?不对啊!四哥哥自己说的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为何装作一无所知?”安和毓气得质问,却也松了口气。
“我并未装作一无所知,只是瞧你这几日来回跑,不忍再让你多思。谁知道毓儿聪明得很,还是把事情都安排周全了。”安洲云还是温声地解释道。
“唉,其实我只是多跑了几趟,一点也不累的。倒是公主她,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心里头不知道有多难受呢。”说着一脸无奈地看向安洲云,“四哥哥,你当真不去看看?”
“......公主殿下是很明事理的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没那个心思,我不会逼你的。”
“你今日可还是要入宫去?”
“嗯,这就走了。我今日早些回,跟你一块吃晚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