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好,一点也不好!”安和毓忍着没哭,眼泪一直在眼眶里头转。
“我都在和你说话了,不能再好了。”
本来想着最难过的人都还没哭,不能这么娇气。可一听安洲云这话,眼泪终于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安洲云将满十九岁,已经习武十一年。虽说不至于像武痴一样把习武当做是一日三餐,但这的的确确是他活在世上这么久以来,唯一珍爱的事情了。
如今忽然之间消散殆尽,连看都看不见。就好像画师的手还拿得起画笔,两眼却看不见光了一样。
意外的没有生无可恋,诛心刻骨。三餐照常吃好,也喝茶,也看书。只是感觉平白多出许多空闲的时间来,有些不习惯罢了。
这几日,在探听灼华园动静的人都以为要无获而返的时候,安和毓又提着剑出门去了。
“无妨,那丫头日日舞刀弄枪的,也没见她真的杀过谁。倒是安谐这小子不简单,估计是他想得混人视听的主意。叫盯着的人不要妄动,继续盯着。”
安洲云独自在园中坐着,发觉那些兵器都不见了。问了才知道是安和毓叫人收了起来,放到空库房去了。
“唉,这是何苦?”他知道,安和毓是怕他看了那些东西,回触景生情。
散着步走去库房,门没锁,只虚掩者。
正对着的桌子上,并排放着两把剑。其中一把是安和毓的旧剑,另一把却未见过。
那是一把比安和毓的剑要略重,剑柄也略长,肯定不是她自己的佩剑。剑身纤薄锋利,上头用金丝,赫然嵌者一个“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