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捂着胸口,流了一手的血,安和毓还是觉得愧疚的,没在意他是不是在说笑,扛着人赶紧往外跑,“那个,你还是先把伤治了再说吧。”
直接把人扛进医馆,把正在抓药的伙计吓了一跳。
“大夫,他没事吧?”
“郡主放心吧,岫王殿下没有生命危险,一月内可以痊愈。”
“岫王?他是岫王?”
听到外头讲话,白岫蒲一把掀开帘子,“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随便救?”
“还不是你先拦着我,被我误伤了嘛,不然谁用就你啊?”嘀嘀咕咕抱怨了一阵,最后还是笑着说:“岫王殿下,既然您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果然这种时候还是走为上计。
“且慢。”白岫蒲叫住她,“姑娘,你都知道我是谁了,那你也告诉我你是谁吧。”
“啊?我姓安,名谅,字和毓。”
“原来是安姑娘。”
“那,岫王殿下,在下先告辞了。”
十分疲累地回了灼华园,才想起方才都没有搞清楚华安寺究竟是怎么回事。喝完水懊恼地锤了两下墙,决定去找一趟安洲云。
在园子兜了两圈也没见到,该是不可能会出去才是。
又到安洲云房中去找,却见他已经在房中坐着了。
“什么嘛,方才都没找到。”嘀哩咕噜走进去,万万没想到,安洲云竟然在擦剑,正是她没能送出去的那把。
“四哥哥,这剑明明在库房,怎么......“糟糕,他定是库房中去了。
“毓儿,既然是要送我的剑,为何要藏起来呢?”
“四哥哥,你......”
“好了,毓儿,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四哥哥,以后怎么办呢?”这句话,安和毓一直没问出口。但是离婚期正式宣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现在这样茫然不已的状况,实在是禁不住的慌张。
“安大娘子已经露出爪子来了,今日还不甘心地来说亲的人,势必也都是将来夺权纷争的对手了。”
“皇上年纪越来越大了,宫里的人也都知道,前两年太子一直备受质疑。”
“楹王,恐怕非友即敌了。”
“楹王难道也参与其中了?“
“他一直都是装傻充愣的好手,偏偏他这样的又很难被别人给的好处所诱惑。即使能拉拢到他,他也只会是操纵者。”
“四哥哥,莫非楹王找你摊牌了?”
“他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在我面前演,这回提亲,可不就是摊牌嘛。”
“他还真是会盘算得很,如果答应了,便是加入他们的夺嫡之争,否则,便是自断双臂。”
“果然还是皇室的人狠。”
“四哥哥,我想,亲自找他谈谈。”
“你做何打算?”安洲云其实多半猜到了的想法,表情是明显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