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的是,如果她的异能消失了便罢了,但她的异能还存在,她当然就会继续升级它,想将它停在现在的水平也是不可能的了。
更何况,没有什么比实力更让她安心,这是她从三岁开始在末世十三年里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可能改变。
刘婶想反驳,却想到了一乡镇的纨绔,想到了当年...
连裳半合着眼眸,声音坚定:“那些年,实力对我来说就是一切,不可改变。”
刘婶张张嘴,看着连裳平静下透着的坚决,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是个坚定的,我管不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然后默默吃完了碗中的包子,微偻着腰,回了房间。
连裳坐在石凳上没动,之前她一直感觉到刘婶其实是对这件事不满的,只不过是知道阻止不了自己而已,而她,关于她武力的事她一直想要明确的说清楚,不想以后有什么事情刘婶会是第一个阻挠的人。
吕满想去看看刘婶,但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去妹子的卧房,只能频频看向屋子,面含一丝担忧。
见旁边连裳还在吃着包子,他心里有一点不满,但终归那是刘婶现在最亲近的人,将不满压下,只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坚持习武?”
连裳抬头,平静答道:“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是因为习惯。”
“那你之前真的学过?”
“算是吧,我体能还不错。”
吕伯想起之前刘婶和他的谈话,“那你明天跟我一起试试吧。”
连裳点点头。
吃完饭,连裳去了刘婶屋里,看她拿着针线在一针一针缝衣服,顿了下,然后走到刘婶旁边坐下。
“刘婶,我只是去练练,也不是做什么危险的事,况且,我的实力强就能不被别人欺负,不是挺好的吗?”
刘婶的脸色已经温柔下来了,叹息着说:“我也只是担心,这世间的事啊,很奇妙,你会了什么本事,就会进入什么圈子,就像当初...”
到这时,连裳终于问出了她的疑惑:“当初到底怎么了?”
她一直都知道刘婶以前有故事,一直没有追问只是不想刘婶的勾起伤心事,可现在不断被提起,她还是问出来了。
刘婶有些悲哀地看了连裳一眼,道:“我丈夫,也就是你杨叔,和我都是离凤都不远的小山村里的村民。我们是青梅竹马,一直在一起生活的很快乐。而在我们五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中年人,自称是武者。我说的武者并不是咱们平常说的习武之人,而是一种修炼之人。”
连裳一惊,修炼之人?刚想问就听刘婶继续讲了下去。
“那人受伤了,想要在我们那个隐蔽的小山村暂住,作为回报,他说他可以教授村里的小孩子习武。大家都乐坏了,热情地将那人请进村里并且让出了一间房给他住。那时的大家都想要将孩子送到那里学武,为了让孩子能够出了大山去考取武官,光耀门楣。”
“只是,那人只教小孩,也只教根骨他能看上眼的,结果全村只有两个孩子被勉强看上,那人说,这两个小孩的根骨也不好,只是矮个里面拔高个罢了。但我们还是很高兴,因为村里只要有一个出息的人就能带着全村人兴旺。”
“那两个小孩的其中一个就是你杨叔,当时全村人都喜洋洋的,甚至我们两个小孩子还高兴地偷喝了两口酒。”
说到这刘婶笑了,“你杨叔当时刚喝了一小口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满脸通红,还说胡话,好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