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只会呜呜的哭,什么话也不敢说,她可不像乔老三,五月知道说什么其实都是错,只要她不说,谁能说她是撒谎了,这些话可都是乔老三说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被揭穿的话,那么她就是受尽委屈的乔汐月,这完全没什么错,可是一旦被揭穿的话,她也可以解释为她是被爷爷乔老三威逼着来冒名顶替的,她自己本人是不愿意的,可是拗不过爷爷长辈的安排,现在的泪水就可以解释为又羞又急,总之不说话她可以站在左右逢源的中间,随时可以摘清自己,她可不认为什么事情都有十足的把握,谁知道乔汐月做了什么准备,有什么手段,毕竟真正的乔汐月不是她。
司徒诚看了看五月,孩子小声地哭着,一句话都没有连辩解都没有,这难道是委屈的。
“好了,老人家你坐下说话,你让孩子坐下,我慢慢来问事情,咱们总能会弄个水落石出。不会让好人受委屈,也不会让一个坏人得逞,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乔老三手里的东西只好放在校长跟前的桌子上,然后慢慢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五月也坐下,哭声越来越小,因为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哭声显得太突兀,也让人很难继续下去这种哭的情绪。
乔汐月和迟春来都坐下。
司徒诚对这个女孩儿感到莫名的赞赏,不疾不徐,沉稳大气,没有因为一个事情就着急忙慌的分辨,反而沉得住气,这孩子倒是很让他另眼相看。
“你叫什么名字?”这话问的居然是迟春来,出乎所有人预料,因为迟春来大概是这个事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因素,谁都没有想到,校长居然会先问他。
迟春来站起来回答:“我叫迟春来,和乔汐月是同班同学。”谁来了他也不怕,他说的是事实,他有没有撒谎。
司徒诚点点头,这孩子倒是有一腔热血,丝毫不因为自己是校长就有一些怯场。
“你们一直都是同学?五年都是同学?”
“对,我们五年都是同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我们班主任核实。”迟春来举出证人。
“你这孩子,班主任是你家亲戚,这核实的话我们可不承认,到时候黑白颠倒,我们真的反而成了假的。”乔老三早有准备搬出一席话。
“你胡说!班主任才不是我家亲戚!”迟春来急了不能给自己老师脑袋上扣这种帽子。
“还说不是你家亲戚不是你家亲戚?你怎么年年都能拿到奖状,年年都能拿到三好学生,可是偏偏这次考进县一中,你却不是第一。反而是我家乔汐月是第一名这又怎么说?”乔老三稳稳当当,一点都不慌张。
迟春来气的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