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自己十岁之后,与其父母对练时,他们便再也做不到能够在他毫无察觉之时,靠近其身边周围三尺了。
由此可见自己眼前这位青年男子,修为手段要比自己的父母高上不止一筹。
“晚辈,韩城拜见前辈,不知前辈是哪方高人,可是晚辈父母旧识?”
少年这一番话语,听得魏浩连连点头,遇事沉着,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倒是其性格与母不像,应该偏像于其父。
“你是王暖香的儿子,按辈分应该叫我一声大伯,我与你母是多年的故交,这别离洞我也住过十几年,只是回来云游远方,多年不与你们联系罢了!没想到此番我回来探望,当年的暖香妹子,竟然也已经为人父母了,小子,我且问你,你父是谁?”
“好叫大伯知晓,我父乃是幽州十派刑厉门传功阁长老亲传弟子,一掌断江韩柏川。”
魏浩听着少年啰里啰嗦的自报家门,不由得感到好笑,心想着:这王暖香的儿子倒是和她一样古灵精怪,韩城看似实诚,实则奸滑的很,其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手段,万万不是魏浩对手,就算想要逃跑都没什么可能。
在不确定魏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大伯到底是敌是友之时,其自然是企图用自家父辈的威名,震慑住魏浩,让其有所顾忌,不敢妄动。
“哈哈!娃娃,你虽然机灵,但到底没闯荡过修真界,我若是敌,自然将你的家世摸清,也自然不惧你父,你刚才那些话可是白费唇舌,就算我不敌你父,甚至跟你父有仇,那怕你父报复,或者为了报复你父,就冲你刚才那些话,我也得杀了你。
到时候你这不仅仅是白费唇舌,反而因为乱说过,而搭上性命,岂不是可惜?”
魏浩说话间,拿出腰间酒葫芦,喝了一口后,寻了一旁的山涧石头,靠坐着歇息。
韩城听了魏浩的话后,摸了摸自家的小脑袋,憨憨得笑了起来。
“你这小家伙,也不必如此,我路过此地,本是要走的,只是无意间看见了昔日故人,便想着下来探望一番,正巧看见你娘在胡乱教你枪法,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方才出来与你一见。”
魏浩说完又喝了一口酒,半真半假的对着韩城说道。
“大伯,我外公的枪法,于这方圆千万之内,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伯你看不过去,不是因为我娘教的不好,而是我太笨了,总是体会不到娘的苦心,和外公枪法的精妙之处。”
“哎!你呀!还真是个好孩子,这般好性情,却是与你娘年轻时那副刁蛮泼辣大不相同。见子知父,想必你爹也是一个良配,我那暖香妹子,与他成婚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了。
罢了,罢了!相请不如偶遇,当年你父母成婚,我没赶上,连贺礼也未送,今日我便传你一法,权当是补礼了。”
“侄儿叩谢大伯!”
韩城聪明的很,一听魏浩要传神通给自己,急忙下跪给魏浩磕头,魏浩的本事,他刚刚是亲眼见识过的,高出自家父母不少,于修行一道能得高人传法,那是莫大的幸事,韩城又岂有不拜之理。
“起来吧!我这一身神通术法,修炼至今,所学甚为博杂,你走的是以武入道的路子,现在也算是颇有成就了,你天资根骨皆属上品,若是按照现在这样练下去,再练百年,也可入道结丹。
只是你这肉身熬炼的实在太次,连二流都算不上,以后就算你能将王老爷子的枪法,练到臻境,与人对战也要吃着肉身的苦。
话说你外公当年,以一敌三,落得个终生残疾的下场,也是因为他肉身熬炼的一般。
我有心传你我之肉身熬炼神通,但我之法修炼时太过凶险,且耗费资源众多,你习之未必能成。呃……这样吧!我传你一门我早年从他处得来的护身法门,你练成之后,危机之时用出,可保你躲过一劫。”
“请大伯授法。”
“嘿嘿!小子,你接好!”
魏浩说话间从储物袋里,取出其当年在南海龙骧水府修炼六合魔诀功所剩的至寒之气,其手托着这团寒气,瞬间来到韩城的背后,一掌将其打入韩城的体内,然后再以法力用引气诀的行功路线。
引导韩城的法力和这团寒气,步入正轨,形成所谓的“肌肉记忆”,半响,待一切完成之时,韩城再度睁开双眼,其先是被体内刚刚吸收的寒气,冷得打了一个哆嗦和好几个喷嚏,然后再四周呼喊寻找魏浩的踪迹。
“大伯,大伯,前辈,前辈!”
韩城找了一会无果后,便放弃了,他也知这位自家的便宜大伯,怕是早已经离去了。
人没找到,韩城倒是看见了魏浩在山涧石头旁留下的文字。
“谨记运功路线,一日三练,不要携带,假以时日,必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