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自己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上带着一身青紫醒来,宛江丽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一般,尤其是身下的某处,无比的酸疼。
她轻蹙着眉从床上坐起身,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空气中还漂浮着暧昧的特殊气味,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过什么。
她看着凌乱的床铺和床边自己散落的衣物,终于想起昨晚她邀请了景若峰来自己的住处共进晚餐,然后他们都喝了酒,她喝多了想去勾引他再睡一次,最后她……等等,好像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全都没有印象?
她坐在床上想了又想,实在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身上留下的痕迹又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只能当做是自己喝多了,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准备下床去洗个澡,手指无意间碰到额头还没有完全消退的肿包,一丝尖锐的疼痛瞬间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细细打量,这才发现额头上果然有一个像是磕到哪里所造成的肿包,因为没有任何的处理,经过一晚的时间已经变得黑紫,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虽然她对顺利发生的床事很满意,但是那个男人对自己额头上这么明显的一个肿包置之不理,这是不是也太冷漠了一点?
他既没有给她涂药膏,也没有给她敷一下,而是睡了自己以后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纵使她知道他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心里也还是难受了好一会儿,觉得胸口堵得慌。
忍着身上的疼痛洗了一个澡出来后,宛江丽拿起手机,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她咬着唇,纠结再三,还是主动拨通了景若峰的电话。
听筒里,“嘟嘟”声持续了很久,就到电话几乎要自动挂断了才传来男人冷漠地声音:“喂?”
“若峰……”听到他的声音,宛江丽心里原本的怨气都化作了委屈,还有一丝讨好,“我刚起床,你这么早就走了呀?”
“嗯,有点事。”那头还传来了纸张翻动的声音,似乎他已经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了。
宛江丽心生一计,说道:“对了,我今天没课,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吃饭?”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应道,“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宛江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不免有些喜出望外:“那一会儿见!”
“嗯。”
挂了电话后,景若峰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站在一旁的男人接了过去,问道:“景少,餐厅要安排在哪里?”
“就对面的找一家,要人多一点的。”景若峰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的意思男人立刻就懂了,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
景若峰这次来国的主要目标是宛江丽,除此之外他在这里也确实有一家分公司,平时来的少,这次顺便能多坐镇几天,私事公事一起办了,一箭双雕才是他惯用的手段。
这里的分公司虽然没有其它分公司的规模,但是生意也不算小,在当地占有的市场份额一直都是领先的,等景若峰核查完财务递交上来的所有账目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他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咖啡,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这才看了眼时间,伸手拨通了内线电话,对那头的人说道:“进来。”
不出半分钟,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男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到他面前站定:“景少。”
“来过电话了吗?”
“来了,我只说您在开会。”男人想了想,补充道,“宛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不过也没说什么。”
景若峰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唇角,眸中寒光乍现果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演戏都演全套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不够虚荣,目标不够大的话,那他也不会把她作为报复的棋子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男人马上替他取来了大衣,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办公室,径直来到了对面商厦的一家高档西餐厅。
对面的商厦算是一家高档购物城,因为奢侈品店和米其林餐厅居多,所以平日里不会有很多人,可是今天不知道在搞什么活动,人流量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甚至还有一些记者挤在里面拍照,闪光灯闪成一片。
坐在西餐厅落地窗边座位上的宛江丽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店铺的热闹场面,虽然等了一个多小时让她有些心焦和无聊,但是好歹也能解解闷。
又坐了一会儿,她终于听见餐厅的门被人推开,门上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先生,请问几位?”
“两位,已经有人先到了。”
“是有一位女士在等人,请往这边走。”
脚步声渐渐靠近,宛江丽看着一道高大俊挺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走来,那张棱角分明却始终漠然的脸还是那么能吸引女人的目光,她随便一瞥就能看见有三四个女人正对他投以惊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