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黄一生反问。

“仅仅是前途就让你放弃原则，放弃你们当初成为医生那一刻的誓言，我觉得没可能。”楼星澜淡薄的看着他。

“……”黄一生沉默着，似乎不想再跟他说话。

“除了前途当然还有别的。”罗医生讽刺的看着黄一生：“我以为你有多高尚，不过也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人。”

“如果不是你威胁我，我会这样！钱只是附加条件！”黄一生面红耳赤的争着。

罗医生冷笑着：“附加条件？收钱就收钱说得那么文雅做什么？”

本来只是单纯的被胁迫参与，但是收了钱就不一样了，收了钱就等于同谋，性质都不一样了。

楼星澜看着里面的人各色的表情差不多就知道了：“行了，多余的你们也不用跟我说了，回去会有专人来询问你们。”

布金语敲了敲门：“可以了吗？我们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回去了。”

“嗯，走吧。”楼星澜点头，他要出去，其他同事就进去把人带走了。

“这些人都是参与了的，有几个特殊病房里就是关的被他们当做培养容器的人，现在都已经送到专业医生那边做恢复了。”布金语跟在楼星澜旁边跟他说着她们的发现：“另外，他们的私人场所都或多或少发现了致幻剂的残留，这个就是证据，不用费神了。”

“很好，这样我们就能赶在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前解决掉。”楼星澜很满意这个效率。

全国上下的医院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人人自危，很多医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平时一起工作的同事被带走了。由此，官方内部也开始自查，不少人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升职了，然后原本那个职位的人都被调走了或者直接没有了消息。

整个排查抓捕行动持续了一个月，阿德勒给出的名单上的人员几乎已经清理干净了。

“这次我们内部总可以干净一段时间了吧。”司屿这一个月来难得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感慨着。

“谁知道呢，有人的地方就有邪恶，上次清理的是跟异能者挂钩的人，这一次是跟致幻剂挂钩的人，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给犯罪分子大开方便之门的人还隐藏着，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咬我们一口，所以说啊，不能放松警惕。”叶芝华端着咖啡靠在桌上打击着司屿。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平时是过得太消极了还是太谨慎了，总之她不觉得什么时候能放心，反正有阳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

“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是这次落马了这么多人，杀鸡儆猴的效果应该是有的，那他们暂时估计可能会安分一段时间。”司屿挣扎着，他其实是想就着这个理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像是放假一样。

叶芝华笑笑没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下去了，可能司屿机会怀疑人生了。杀鸡儆猴？也要那些人是猴啊，那些人是比豺狼虎豹还要危险可怕的人，怎么会被这点小事震慑。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我们之后再遇上一个大案子，然后逮到他们的老大，就又拉出了一系列的灰色产业链？”阮萌激动地问着，她有这么一个预感。

顾西风摇头：“我们可能会遇上这样的人，但却不一定就能揪出我们内部的人，毕竟有些人的发展并不需要我们的人来牵线搭桥。”

阮萌抿了抿唇：“所以说是希望啊如果我们的团队都是干干净净的，那该多好啊，世界瞬间就美好了许多。”

“不会的，这个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还有很多你没办法去理智判断的灰色地带。”布金语虽然接触的人可能不是那么多，但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对，这个我深有感触，不是所有事都能说出谁对谁错的。”司屿格外赞同布金语的这个说法，他平时出现场就很多，遇见的人也很多，真的很了解那些人的德性。

“这个很难吗？”阮萌不解的看着他们，她一直接触的都是技术方面的事，所以思想方面还很单纯。

司屿无声的叹息一声：“你以后真该多跟我一起出去看看现场，跟那些基层民警一起去调节一下纠纷，然后你就知道很多时候我们是很无奈的。”

“比如？”阮萌有了点兴致。

“我来给你举个典型的例子吧。”楼星澜难得想给阮萌以及科室里面还比较天真单纯的警员上一课。

“如果你接到报警，一个女人告一个男人性侵，她在公厕上厕所的时候遇上男人进去想要侵犯她，而男人说他只是走错了地方没有侵犯女人的意思，并且他还要告女人人身攻击，在他的身上明显有女人留下的指甲抓痕，而告性侵的女人衣衫整洁没有任何被侮辱的迹象，这样的情况你要怎么去断案？除了私下让他们调节还有别的办法吗？证据，厕所里面会安装监控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判断这个案子。”

阮萌愣了一会儿：“好像是啊，谁说的都成立，又好像都不成立，这种案子太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后凡事留个心眼儿，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司屿笑着调侃她。

“那不能啊。”阮萌笑笑，这个故事确实让她纠结了，好像怎么处理都不多。

楼星澜看了看他们突然问：“这次预计会有一个长假，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可以公款吃喝。”

“咦？楼队你们要去休假吗？”过来送资料的叶行之刚好听见了这一句。187187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