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猜测对方一定有要事才会突然露面。

“没事。”施塔摆了摆手：“小队有小队的事情，但是小队成员又不是机器人，只有穆丽尔老大那样的人才会一天到晚眼中只有任务。”

“所以我就是来找你聊聊。”施塔看着夏洛克的眼神很诚恳。

“穆丽尔不再怀疑我了？”夏洛克挑了挑眉毛，完全没把对方的话当真。

“真聪明。”施塔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大说你给的情报很关键，我们的很多计划都要推倒重来，所以你也通过了考察，变成了极低危险度的观察对象。”

“我原来是什么？”夏洛克问道。

“高危险度观察目标，发现情况可以随时击毙的那种。”施塔似乎毫不在意他说的话对夏洛克来说有多么可怕：“之前一直都是我在监视你。”

“对付我一个普通人......高危险度？这么看得起我？”夏洛克带起了一抹自嘲地苦笑。

“我也觉得用不着，但是老大总说事关古神复苏巴拉巴拉。”施塔耸了耸肩：“你也知道老大那个脾气，雷厉风行的疯女人。”

“你这么说你家老大就不怕有人告诉她？”夏洛克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叫施塔的家伙虽然是执行者小队的一员，但是画风完全不一样。

或者说，其实大家拿出来展示的面貌都和真实的自己不一样呢。

夏洛克想起了会长迪恩和穆丽尔，也想起了他们俩过去的那张照片。

一样的风光无限到一样的沉默寡言。

夏洛克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突然叹气得像个哲学家？”施塔笑道：“你这样子很快就会秃顶的，成熟男人最宝贵的财富可就是发际线啊。”

夏洛克突然问道：“你说人能不能活得像他自己？”

这一刻，夏洛克是在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

拜尔德一直想要娶斯泰西，但是他没有足以安定下来的钱。

哈利其实是个女孩子，但是这个身份在归正会大概只有迪恩知道了吧。

还有他，异界的灵魂，他甘心就这样待在小小的城市里么？这个世界的水很深，但他也有自己的金手指，为什么不去闯出点名堂来呢？

“哈哈哈哈哈。”闻言，施塔只是大笑：“什么嘛？夏洛克！你真的是个哲学家啊！”

“人能不能活得像他自己？这是什么问题？”施塔笑的连腰都站不直：“你活成什么样不就是什么样么？我还想当蒸汽主教呢！”

施塔停止了他的笑声，擦了擦眼角的液体，表情有些落寞：“但我只能活成这样。”

夏洛克闻言也叹了口气：“是啊。”

“......我也只能活成这样......”

夏洛克大拇指和食指拔开钢笔的笔帽，又重新把它们合上，一次又一次。

“但是我会努力，去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也让那些一同挣扎的人，更容易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闻言，施塔惊讶地转头，仿佛是从未见过夏洛克似的。

“......”

“告诉你，夏洛克，你在我心里已经彻底排除嫌疑了。”

两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