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凭你,带不走她。”凌虚掌门的语气冷了几度,带着一丝强硬。
“我自然知道,”寒渊将剑收回剑鞘,神色坦然:“我家主子细皮嫩肉,受不得委屈,若有什么苦楚,还望能帮她承担一二。”
凌虚掌门略一思索,他的修为自然在面前这年轻人之上,但若他缠斗,恐那司空月的人会很快赶到,到时情况就会棘手许多,于是,他点了点头:“你先自封穴道,老夫便允了你这忠诚之心。”
被绑去昆仑的路上,洛亦与寒渊被关在笼中,由马车带着奔走,笼子四周都是黑布,暗的不见天日,浑浑噩噩,不知走了多久。
“你本可以逃的,若他杀了你怎么办?”洛亦在黑暗中轻声问道。
“他无心与属下纠缠,那会对他不利,他只会答应属下的要求,”寒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仍旧是那副淡然冷漠的语气:“若被他杀了,便只能怪属下命不好。”
洛亦轻轻的叹了气:“原本不想连累你,”寒渊静了静,答道:“主子活着,属下才有活着的意义,若主子死了,阁主不会放过属下。”
他说的理智而冷漠,千夜始终没有看清这一点,纵使死一个洛亦对阁主而言不重要,但阁主也绝对容不下一个忤逆主子,或是独自偷生的奴才。何况...他朝着洛亦的方向无声的看过去——面前这女人,显然对阁主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不仅如此,他在黑暗中微敛了眸子,想起将药方交给他的那一只白皙纤细的手。
这个女人,不该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