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花落的貌似格外的多呀?”
“哈哈哈哈,你这个傻子,跟个老娘们似的看花落了几片,缪兄啊你改日把脚裹起来,当个裹脚小娘子呗!”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呸!”
缪力等人聊得起劲,突然喉咙里瘙痒难耐,想咳咳不出来,想挠挠不到。
“咳···”
“咳···”
不到片刻,几人已经翻滚在地。
“不杀你们,是不想你们的污血脏了这座被人用生命护着的院落。”
夏清棠一反手,将满地落花挑起,轻柔的花瓣彷佛有了生命一般重重砸向另一出屋顶,
“噗。”一道黑影从屋顶滚落,吐出的鲜血淋在花瓣之中。
夏清棠越过几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数道气刃已经置于几人额前,
“动一下试试。”
几人强忍痛苦,不敢妄动。
虚影一瞬,快如鬼魅,夏清棠已来到琴声处。
熟悉的曲调,她已弹过千百遍······
一本书,一把琴,一身青衫,一位故人。
“阿颜。”
老师说过,抚琴的人最不喜欢被打扰。
白颜食指轻压琴弦,深深吸了一口气。
两人都没有动。
“从我来到木灵族的成为质子的那日起,我就一直在想,一直在盼,来救我的那个人会是谁。”白颜抱起凳子上摆放的黑色匣子,“父亲、母亲、兄长、长老们,这些我都想过,唯独没有想到会是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清棠。”
夏清棠觉得她很不该在这种时刻闲聊叙旧。
只是白颜手里的黑色匣子勾起了她太多的记忆。
“说好的,有一天若我们能逃出这个牢笼,你要带我去仙灵族看紫水晶祭坛,不会过了十几年,你就忘了吧?”
白颜笑了,“我从未忘记约定,但也不再奢望能逃离这里。”
他来时不过三岁半,如今已有二十岁了,家乡在什么地方?父母是什么年岁?兄长是什么模样?他早已模糊不清了。深入骨髓的不是亲情,而是弃舍之恨,曾经日盼夜盼,多年的期许是从什么时候消散的呢?是老师陈恒死去的时候吗?是夏清棠被追杀逃离木灵族的时候吗?还是那五千多个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日日夜夜呢?
白颜抱紧了黑色匣子,问道:“清棠,一个人失去信仰失去希望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