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皇看着安静,沉声问着“老七媳妇,你来自民间,对民间的疾苦最是清楚。对于辽东的情况,应该如何着手,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说实话,将所有的希望全寄托于这个女子的身,嘉庆帝的心中是没底的。但是,舅舅在信中说的那般肯定,绝不会是虚言。因此,他也只能将这个宝押在安静的身,豪赌一场了。
“皇兄,想听实话吗?”
“自然是要听实话的。”
“实话就是,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我虽然去过辽东,但是来去匆忙,对辽东,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对辽东也一样,只有了解了他的情况,光是听说还不行,还要切身的实地考察一番,方可做出改变的方针与策略来。”说起正事来安静满目认真。
这时候,一直没不作声的萧琪峰突然开了口。“辽东府,位于大梁国北部,是重要的关口之一。那里冬季漫长严寒,低温多雪,夏季倒是凉爽宜人。在那里,生产力低下,农作物匮乏,除了冬小麦和土豆玉米以外,其他粮食皆不成活。那里的人们大都以打猎伐木为生,可以说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态。每一年因缺衣少食,而冻死饿死的人不计其数。说来可笑,每一年派放官员之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辽东那里。即使那背后没有根基的人,躲不过去被派去了那里,三五个月便也会跑了回来,最多的也不会超过一年,那里的条件太过艰苦,谁也不愿去受这份罪。哼,诺大的一个国家,每一年考来的官员无数,却无一人有敢于治理辽东的雄心大志,最后却是要落到一个女子身,真真是怡笑大方。”说到这里,萧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着萧祈风这连饥带讽的话,皇心虚地转开了头,同时心里也将朝堂那帮老家伙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个个的,整日里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朝堂争吵个不停。一说起辽东来,一个个的都当起了缩头乌龟,若不是他们没本事,自己这个皇也不至于在这里听风凉话被人数落了。
皇后见皇被萧祈风数落的说不出话来,忙接过了话头“老七,你也不必埋怨你皇兄,朝堂的那些个官员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皇兄也舍不得让你们夫妻二人去那边陲之地受苦,但是,身为一国君主,首先考虑的便是他的子民,你们是他至亲的人,这个艰巨的任务也唯有交到你们手中,他才会放心啊!”
皇后的话说的在情又在理,皇看着他的目光都较往日温和了几分。
“皇嫂,我并不是埋怨皇兄,我也不是怕吃辛苦。这些年南征北战的,什么辛苦我没吃过,我只是心疼安安罢了。”面对这个把自己照顾长大的皇嫂,萧祈风的声音温和许多。
“辛苦些,我倒是不怕的。只是,这巧妇难为无米之吹,我和萧祈风两手空空的去到那边垂之地,一没钱二没物的,只靠这两双手和一张嘴,又谈何治理?”安静摊开两手向皇质问着。
“老七媳妇儿,这个你且放心。需要人力,物力,我都会大力支持,只是这银钱方面,唉!不瞒你们说,连年的战乱下来,国库早已亏虚,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银钱了。”说着这话,皇心中也是一把辛酸泪,皇当到他这个地步,也算是凄惨了。他有时候甚至会想,他怕是还没有朝中的那些个大臣们富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