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儿的拿弓箭还不够稳哟。”女子轻轻拍了拍面前的小男孩,轻声细语的说到。
“娘亲,怎样才可以把这个弓拿稳呀,永儿一搭上箭,这个手就会开始抖呢。”男孩垂头丧气的模样很是可怜。
女子轻笑一声:“永儿,看好了哟,娘亲只给你演示一遍。”女子将男孩手中的弓箭拿了过来,从箭袋里取出来了一根箭,纤手一挥,箭便搭在了弦上,女子半眯上右眼,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咻”的一声,箭离开弓弦,直直奔向红靶心。
男孩拍了拍手,一双好看的眸子弯弯成了月牙,盛了满目水波:“母妃好生厉害!永儿也要学的像母妃一般厉害!这样才可以保护母妃。”男孩扬了扬头,挂着一抹阳光的笑容看向面前的女子。
女子皓齿微露:“好呀,今日天色已经不早啦,改日母妃再来教永儿可好?”
“恩。”男孩点了点头。小手拉住了女子的手,先奔向了前方。
“永儿,小心些。”女子含笑看着在自己前边儿一点儿的小男孩。
突然一阵春风旋过,却并未带有春日的温暖,而是一阵寒意,女子明眸向左前方一探,随即,扑到了正一心向前跑着的男孩。
“永儿小心!”女子扑身挡住了那一根锋利箭,重重摔倒在地。
“母妃!母妃!”男童吓得有些失措。
“母妃......母妃!”
窗外的晨阳还未完全升起,厢房内还飘着昨晚未散尽的熏香,烟雾雾的。
晏知离定了定心神,剑眉微微一皱,倏然,勾起了一抹笑,自嘲的说到:“竟还会做这样的梦?看来是这些日子见的血不够多。”
“墨尘!”男子轻声呼到,动作迅速的已经穿好了衣裳。
墨尘旋身便进了晏知离的房中:“主子,可有吩咐?”
晏知离从桌上提起茶壶,倒了杯冷茶水:“从玄狱里找几个人,让我练练手。”
墨尘闻声抬头:“主子,您又做了那种梦了?”
晏知离清然道:“多做事,少说话。”
“是!”墨尘应声退了出去。
墨尘一出房门,便旋身上了屋檐,隐匿了踪迹。
“主子找你什么事儿?”月卿正声问到。
墨尘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主子让我去玄狱里边儿找几个人给他练练手,看主子的面色有些不悦,那些被关押的人,这次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月卿惊声道:“难道主子又梦见了娴妃娘娘?”
墨尘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只有梦见了娴妃娘娘才觉得自己心软,每每便会挑几个人来杀,除了梦见娴妃娘娘,你觉得还会是谁?”
月卿皱眉:“可主子本来已经好些年都没梦见过娴妃娘娘了呀,近来却是有些频繁了。”
月卿又道:“好像是从......那个,那个谁来了之后?”
“姜念。”墨尘出声提醒到。
“对对对,就是她,自从她成了主子的随侍后,主子已经梦见了三次呢。”
墨尘亦点头表示认同。
......
这边的日升堂内,晏识安已经早早地同白至言聊了起来,品着清茶。
晏识安将茶盏放了下来,轻声道:“那么,白都督的意思是说这曹真一家也是红莲教所杀?”
白至言答道:“不错,曹真一家的墙壁上画的亦是一大朵红莲,不过,同其他案件中被红莲教所杀害的人不同,这个曹家的红莲是......”
“是什么?”晏识安有些疑惑。
白至言顿了顿:“五皇子待会儿去看了便知道了。”
晏识安见白至言不好开口,也不再强问,却见洛楚楚已经跑了过来。
“晏哥哥,你们怎这么早就起来喝茶了?”洛楚楚一脸带笑的坐到了晏识安身边。晏识安也不好拂了这西夏公主的面,只颔首冲其微笑了一下,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洛楚楚这般作风,连应对也变得得心应手了些。
白至言打量了二人一番,又喝起了手边的西湖龙井。
“六弟怎么还不来?还有念姑娘。”晏识安向堂外探了探头,并未瞧见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晏识安起身冲白至言道:“白都督请先在此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我六弟。”
说完,晏识安便起身去向了晏知离的院子,洛楚楚同白至言并不熟悉,便也起身去院子里转了起来。
白至言吹了吹茶的热气儿,喃喃道了一声:“念姑娘吗?”
白府里边儿处处可见的便是淡白色的茉莉花了,还沾了些露水的茉莉微微被风吹动,飘了几点子水露下来。却见旁边儿闪过一一抹红色的衣角,掀起的亦是翩翩茉莉香。
晏知离并不喜欢同人一道用早饭,常常是一人在房中吃了之后,才出去。
又喝了口冷茶后,晏知离拿上了折扇,正准备起身开门,却见门自己打了开来,随即,一纤纤身影便进了来。
女子身穿大红衣裳,裙角处蔓延绽放的花朵似火一般明烈,大红色称的女子肤色白皙,比雪还更盛一筹,大袖衫是轻飘飘的纱,红衣冉冉,恰可看见女子纤白的臂膀,交领襦裙亦是清透可见其中的蓝色亵衣,女子用团扇半掩着娇容,目含秋波,微微弯了弯黛眉,的的确确是个美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