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走上前,试探地将一本话本递在她旁边,轻声道,“仙子,要不,就看看话本罢,这一人发呆想着玉君也会思念成疾的啊。”
清言侧头瞥了一眼那话本子,只道,“那话本我都翻阅了三遍,你就不去找找新的本子?”
“这……”春花为难地看了秋月一眼,旋即快速地回答道,“奴婢这就去听楼那处找先生要去。”
可有新故事又有何用,不都是那些老套的套路?她看得也厌倦了。
没想到,没有江归寻的日子却是枯燥无味得很,她不必每日醒来为他更衣,也不必每日晚膳等他回来,可不这样做,她心中只觉空落落的。
也许是怀着俩娃,所以明明才四个月,就已经有了形,别人看起来倒像是怀着六七个月的胎了。
见自己的腹已经隆起,曲荷更是心中不安,日日拿些鸡汤鸭汤到浊玉居来,教得清言看到那汤上面浮着的油就犯恶心。
她按了按太阳穴,若是江归寻在场,也许还会帮她喝掉,而如今他不在场,立夏和立秋送汤时,非得见自己喝完才离开,才能给曲荷一个交代……
清言摆了摆手,“不必了,我直接去听楼听书罢。”
日日待在这浊玉居她都快要待得长毛了,再不出去走走她估计得闲出病来了。
可是,秋月立马就拒绝了她,“仙子,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宜走动啊。”
“……”她就知道。
清言妥协地坐回位子上,一手撑着脑袋,抬头望着窗外的大树,又是一阵叹息。
“秋月姐,你没看仙子都快郁闷死了吗?就出去走走,我们二人又不是护不住仙子……”
见春花为自己话,清言立马竖起耳朵,时不时地瞟着秋月,见她神色渐缓,自己又装作一副惆怅的模样。
果然,秋月一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顿时心头一软。她觉得仙子的确日日在这房内越发得郁闷,也就妥协道,“行罢,只不过仙子可不能自己顾着自己乱跑,必须让我们紧跟着。”
清言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站起身子连忙招来春花给自己搭把手,后兴高采烈地走出门去。
可还没出府呢,就被府门的手下给拦住了。
“少夫人,没有夫饶允许,你不能出府。”
这真的是要把她囚在江府里头吗?清言闻言后瞬时像个泄气聊皮球,她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夫人不去了吗?”
她边往回走边向她们招了招手,“不去了。”
反正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想分散下注意力罢。曲荷担心她与孩子的安危,怕府外有什么歹人陷害她与孩子,而自己出府,不就是自找麻烦吗?
自己也还是听曲荷的话才好,的确如她所,府内永远是最安全的,在生下孩子之前还是少出去为好……
不过,她好想江归寻啊……
当她经过正堂,便想起与他在那处拜过堂,经过竹林便想起与他一起挖过竹笋,还有石门道,他们紧紧相拥。
明明知道她这么想他,为何现在,还不写封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