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殿下。”小姑娘低声道谢,高高兴兴地走了。
正巧推开房门时见荆京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盘冻酿梅。荆京看她急冲冲地往外走,笑骂道:“臭丫头,赶着投胎呢?拿几个酿梅再走。”虞邵一听有酿梅,湿漉漉的眼睛泛起了光,回头朝王乾看了看,见她点头这才敢用手拿。
但也只敢伸手拿几个。“你这丫头,才拿这么几个怎么够吃?再多拿些,给虞陶那野丫头带点,成天不知道上哪野去了,整天见不着人。”
虞邵目光一闪,表情有些古怪,她又伸手拿了几个,但不敢多拿。便转身出去了。
“这两丫头年龄还是太小,我看还应多历练历练才是。”荆京笑着说道,边把一盘酸甜可口的酿梅摆在桌上。“等她们大上许多,自然就懂事了。”王乾拿了一颗自己吃,觉得不错,又拿一颗送进荆京嘴里。
“人总要经历过后才会懂事。”
“京姨,我今日想去见见父皇,你陪我去一趟吧?”王乾又吃了一颗酿梅,看向荆京问道。“殿下是打算现在去?”荆京问她。
“是,现在。”
王乾打扮了一番,两人便出门了。想着路程不远,便没有跟虞邵和虞陶两个人说,就这么出发了。原本王乾想着带盘酿梅过去,给父皇他老人家解解暑,又想着宫里的好东西都会先往他那儿送,想是并不需要的,便什么也没带。
两人正走在路上,到天承帝那需要些时间,便聊起了天来。“算了算,殿下有一段时日没去见陛下了。”荆京语气无奈地开口。
“京姨,父皇他老人家日理万机,那有空搭理我?再说,父皇子女这般多,想是早把我忘了。”王乾语气淡淡地回道。
“殿下,还在责怪陛下,将梅妃娘娘送往五行山?”荆京叹一口气,“去五行山之事,本就是娘娘请求。当年的事情,并没有殿下所想的那般简单,陛下把娘娘送去五行山,于娘娘而言确实是当时最好的计策。”
“殿下心里委屈。觉得陛下心狠,让你们母女十几年相隔两地,奴婢明白。但当时百姓对你母亲极度不满,群臣更是向陛下施加压力。每个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人给活活淹死,陛下也是万不得已。”
王乾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京姨,你常同我讲当年的事,我再问你一回,我母妃是不是杀死湄儿母亲的凶手?”
荆京看着她摇头,语气真挚道:“不是,自然不是!”王乾情绪激动,“那为何他们还传?”
“你母亲那是被人陷害,受人污蔑,当年那场火灾,你母亲本想和海眉娘娘一同死去。那时又是半夜走水,宫里人无人知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必死无疑,她一心求死。但古怪的是,你母亲死前被人打昏,醒来便得知海眉娘娘的死讯,伤心欲绝,更无奈的是,所有罪名都指向她。”
“闹得人尽皆知,人人都知梅妃娘娘心狠手辣,对情同姐妹的海眉娘娘痛下杀手。陛下迫于压力,把娘娘送出宫,又下令,再讨论此事者格杀勿论,这件事才慢慢消停下来。”
“既然这样,父皇为何不将真相公之于众?”王乾表情疑惑道。“陛下也曾这么想过,可当时种种证据指向娘娘,无力逃脱。更奇怪的是,当时以蒋丞相为首的高官,竟同时上疏,要娘娘贬入冷宫。你父皇忙着同他们周旋,更是无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