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去了张哲营的住所,搜到之前张哲营戴的帽子和钱雪姗被抢走的包。
看到这儿,江觅转头看向张哲营,“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把钱雪姗引到哪儿去?还有……根据你偷窃的长性来看,你大多数都是选在人多的地方或者黑暗一点的地方行窃,这次,为什么敢公然在大街上行窃呢?”
张哲营默了,眼底是一片深沉的黑色,整个人似乎都透露着死气。
江觅也不急,他用手指敲着表盘,发出轻轻的“嗒嗒嗒”的声音,无形中,给人一种突如其来的压力。
好半晌,张哲营才道:“那天就是突然想那么做了,觉得白天似乎也不错,很刺激,不是吗?”
江觅发现,当张哲营说到“刺激”两个字的时候,张哲营眼里迸发出一种很强烈的恨意。
但是这恨意一闪而过,江觅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好,就算是你追求刺激,所以在白天公然做出这种事。但是——你为什么要把钱雪姗引到赌石场?”
张哲营挑挑眉,“很简单啊,赌石场更适合藏身,而且离我刚开始逃离的地方不远。更重要的是,赌石场并没有多少人,所以即使有人进去了,也不会发现什么,这简直不要太方便了,所以我选择了躲到那里,不行吗?”
这话江觅确实没办法反驳什么的,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暂时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张哲营,掌握的也就只有张哲营偷窃和抢劫的证据,真没办法就这样把杀人的罪安在张哲营头上。
敲门声适时响起。
江觅去开门,外面依然是拿着电脑的小刘。
小刘神色诡异的看了里面的张哲营几眼,然后把江觅拉到旁边,低声说了几句。
等小刘说完,江觅神色也有些难看。
张哲营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到了江觅手中拿着的东西,冷笑一声。
江觅听到声音,转过头看了张哲营几眼,然后让小刘走了,关上门,坐回位置上,就这么看着张哲营。
张哲营似乎不掩饰了,笑的有些诡异,他说:
“没错,我就是故意把钱雪姗弄到那儿去的。”
“刚刚那个人给你看的东西也是真的,”
“我就是之前被钱雪姗等人施暴的对象之一,”
“我把她弄到那儿,就是为了复仇!”
“别跟我说什么法律,老子不信!”
江觅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从小就被施暴,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的孩子。
心理上会有很大的报社想法也很正常,对所有人都不信任也很正常。
因为他感受到的温暖很少,除了奶奶在世时对他的一些关怀以外,几乎没有人给予过他关怀和呵护。
而张哲营的奶奶已经去世了好多年,可以说,张哲营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挂念的——至少江觅是这样认为的。
张哲营似乎看出了江觅想的什么,有些讽刺的说:“那个女人还不至于要我去为她赔命。”
“我只是想报复一下她罢了,毕竟当年……她可不是领头的……”
江觅蹙了蹙眉,看到手里的资料,问了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当年带你们逃出来……或者说,救了你们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张哲营眼神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