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青被门子拿公务一将,也说不出话。
好像在这秦公馆里有个人熟悉她的一言一行,知道她要问什么、做什么,早早就布置好她不能否认的答案。
但纵观整座公馆,除了秦墨再无人认识她,秦墨也只与她同窗了两年,短短两年,又能熟悉她到什么地步呢?
挥掉脑袋里莫名的受控感,傅子青缓步进入这所小院。
前朝住这所院子的估计是个雅致的人,西南角被石头围成一池浅塘,旁边一株槐花树矗立,春天赏鱼、夏天植几株莲荷,秋天闻香,冬天也是一景。
推开书房的门,傅子青竟恍惚回到了羊城的时候,书房和羊城学堂的布置八成相似,只少了学生们坐的长椅与课桌。
靠墙的书架前摆着条桌,桌面文房四宝排列,还放着一叠书本。
傅子青拿起一本,翻开,里面非常详细的纪录了秦墨到京城来的动作。
刚看了一页,傅子青就意识到这对于她来说恐怕算是机密了。
“你在看什么。”
傅子青回头看到秦墨站在门边,还是穿着昨天的军将,宽肩窄腰,眉目清冷。
“我过来就职你的助理副官,这里是我的办公地点,我过来看一些以前的记录。”傅子青像刚刚拿起记录本还没翻看的样子。
“哦。”秦墨一步一步走过来,瞟了一眼放下的书本,眼睛里露出一丝得逞的兴味,“这上面记录着我在京城的目标和支作记录,这可不是生活副官可以看的事情。”
傅子青知道刚才自己看书的情景必定被他看见了:“这书本摆在条案上没有备注,我错看了,虽然只看了一页,但这种事向来是保密的,我也不会推脱责任。”
索性自己提出了方法:“刚来来的时候已经看了房间,我做为生活副官生活在这里,出门时也要有陪护安全的,想来不会走漏什么消息。”
说完,就想问问关于徐青云的事情进展,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徐公馆外已然出现了一些盯睄的人,恐怕就等她姐夫罪名落实好编出什么借债字据抢房抢人——这种事她在羊城早就经历过了。
“昨晚总统宴请了酒会,名流众多,我提了你姐夫的事。”秦墨慢悠悠晃过傅子青,解下军装外套,用眼神示意傅子青接住,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椅子上。
“总统吩咐查了下去,京城外最近出现了批走私的洋货,你姐夫也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拦截了去,那批货的主人也是个有手腕的,你姐夫那点小细腕子哪里扳的过,给安了个罪名进去了。”
傅子青将衣服挂在架上,听了气愤道:“走私洋货,此举本身即犯了法,我姐夫前去,即使得罪了他也不应如此断了我们的退路。”
傅子青说完,见秦墨盯着自己看,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