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家伙在意的就是这个，因为自己杀了人，内心有些不安吧。

他继续刺激止水：“他是水之国的叛忍，水之国知道吧，一个混乱无比的国家，血雾可不仅仅是一个称号，它更代表着一种残酷的现实。”

“鬼鲛啊，一直都是充当着村子暗处保卫者的身份，杀死那些有可能泄露村子秘密的同伴，他忍受不了自己一直屠杀着自己的同伴，所以才叛逃出来的。”

“说到底，这也是一个迷茫的灵魂啊。”

止水愣住了，他突然感觉对方和宇智波很像。

明明周围都是一些最亲近的人，明明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明明大家都是伙伴，明明可以更加的值得信赖。

可现实是，周围全是敌人。

所谓伙伴、所谓村子。

不同的，或许是一个是为了家族，一个是为了自己吧。

再想到自己杀死了这样的一个人，他陷入了迷茫。

自己是不是应该坚持自己不杀的原则？

宇智波云话锋一转：“如果你杀死前面的那些人，我或许也不会让你去杀死那个家伙，毕竟那个家伙的强度才适合你嘛。”

“都是我的错吗？”

“我错了吗？”

止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将求助的目光放在宇智波云的身上，希望宇智波云能给他答案。

感受到止水传来的眼神，宇智波云轻轻的瞥向了止水。

看到宇智波云的眼神，止水心头狂跳。

死亡、压抑、无边的恐惧。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止水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怖，体会到了极强者给人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来自灵魂的颤栗，整个世界没有任何的东西，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现实中的一切都消失了一般。

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那剧烈的跳动声，只能看到悬在头顶巨大写轮眼。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止水心跳突然慢了半拍，他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静静地听着这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少年说话。

“说到底，是你的高傲，是你的自尊，是你的骄傲，是你的自大，这是宇智波一族的通病，不，或许说是木叶村内宇智波一族的通病。”

“享受着现在的繁华，沉浸在往日的光辉之中无法自拔，觉得自己是高傲的宇智波一族，创立了木叶村的伟大一族。”

“但你们忘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由强者来制定规则的，弱者只能怪怪的顺从。”

“你为什么可以选择不杀那些杀人如麻的家伙？”

“因为你比他们强，你能够决定他们的死活。”

“你为什么要选择杀死干柿鬼鲛？”

“因为你没得选择，你只能杀死他。”

“骄傲？你只是个弱者，你有什么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