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爷杀人了？”石柳失声的说。

“你小点声。”洛红尘说。

“小娘，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啊？小娘，我可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不能瞒着我啊。”石柳说。

“石柳姐，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老爷杀人？还是想知道老爷为什么杀人？还是要知道老爷杀了谁？”洛红尘接连不断的提问，石柳张大嘴巴，不知如何回答洛红尘。

洛红尘并没有想着要石柳回答。洛红尘接着说:“石柳姐，夫人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夫人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你就别再这里逼问夫人了。”

“你什么意思？”石柳推了把洛红尘，怒道，“我怎么就是逼问小娘了？我是从找就在小娘身边伺候小娘，小娘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小娘的命就是我的命。倒是你，从你来了后，小娘就一直走被子。起初，我以为你是一个好人，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扫把星。”

“好了，石柳，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啊？你要当我是你主子，你就别说话。”晚无眠猛然着急，一口痰顶上来，咳嗦了一阵，洛红尘轻轻的拍打着晚无眠的后背，好一会，晚无眠才缓过劲来。

“小娘，你没事吧？“石柳问。

“石柳，我现在最放心不下就是我的孩子了。你去奶妈哪里，把孩子抱来。我要守着我的孩子。“晚无眠说。

“行，我这就把少爷抱来。”晚无眠答应着，去奶妈房间去抱孩子了。

“夫人，你打算怎么办吗？”洛红尘问。

“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见底。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若是不和表哥见面，老爷也就不会杀表哥了。”晚无眠说。

“夫人，你这是为老爷开脱吗？”洛红尘问，“难道，夫人你就忍心让你表哥白白死了？”

洛红尘顿了顿，说，“在我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本不想回来。因为我知道，老爷一定知道我在案发现场了。老爷见了我，一定会杀人灭口。可是，我觉得，我若是不来，对不起夫人，更对不起韩寿。”

“对不起表哥的人是我。“晚无眠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是官府追查这件事情，我就去自首。“

“夫人，你是不是糊涂了？“洛红尘说，“杀人是要偿命啊。你又没有杀人，你为什么要提别人偿命？“

“老爷不是别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她怎么能是别人啊？”晚无眠说。

“夫人，你把老爷当成了亲人，老爷有把你当成亲人吗？”洛红尘说，“别的事情咱们不说，但就这件事情，老爷若是相信你，就不会暗中跟踪你了？若是他相信你，韩寿也就不会死了。夫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父亲就突然让你嫁给谢疾风了？你和韩寿是云州城人人皆知的一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谢疾风在暗中使用了手段，逼迫着你父亲，让你嫁给谢疾风吗？”

“你要我怎么办？“晚无眠问。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夫人，你不能因为谢疾风是你儿子的父亲，你就包庇他啊。你这么做，是对韩寿最大的不公平。”洛红尘说。

晚无眠看着洛红尘，她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她有些看不透了。或者说，眼前的这个人她从来都没有看透。晚无眠有些怕洛红尘了，怕洛红尘的理智，怕洛红尘说话的条理清晰。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晚无眠问。

“夫人，我是洛红尘啊。”洛红尘说。

“我知道你是洛红尘。我更想知道，你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晚无眠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来我家只是为了生活，讨一口饭吃。”

洛红尘沉思了片刻，问：“夫人，你听说过“人蛇“的故事吗？”

晚无眠摇摇头。

“从前，不，不能说是从前，因为这件事情才发生过了四年。在云州城的大街上出现了一条“人蛇“。”

““人蛇“是一个怪物吗”晚无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