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小房间里，瞬间充斥着河水的腥味与雨水的潮味，令人作呕。

白法看着已经暴跳如雷的周鸣远，眼神透着兴奋，缓缓开口，“周警官，吴静和景梵，你只能选一个……”

周鸣远霍地睁大眼睛，猛地就想冲过去打白法，还好被林冠和几个同事给狠狠拽住了。

“嗯……周警官，你的纪律呢？”白法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周鸣远，眼神冰冷，挑衅地看着他，“另一个人，我不保证她还会活着……”

“周队！冷静！”林冠狠狠地箍住周鸣远，一点都不敢松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法的笑声疯狂，满意地看着眼前已经快失去理智的周鸣远，笑着说，“我骗你的！我怎么忍心让她们死呢，只是……”

笑声戛然而止，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雨点拍打着河面，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游戏规则……你只有一次机会哦……”白法伸出左手的食指，在周鸣远眼前晃了晃，“周队长……全看你的选择喽……哈哈哈哈哈……”

周鸣远双眼通红，紧咬着牙，胳膊上的青筋突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凌冽的气息。

胳膊被林冠紧紧地抱着，另外两个同事一个环抱着他的腰身，另一个人直接用手臂挡在他的胸前。

刹那的沉默，让此刻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放开。”周鸣远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吐出两个字。

“可是……周队……”林冠小心翼翼地看着周鸣远，手里并没有松劲，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说，松开。”周鸣远眼峰一转，带着威严与锐利。

无奈之下，林冠和其他两个同事只好慢慢松开了手，但都还在一旁紧紧注视着周鸣远，生怕周队再和白法发生冲突。

“白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周鸣远终于压抑住了一腔愤怒，他点了一支烟，叼在嘴边，皱着眉紧紧盯着白法。

烟头处散发出微弱的火光，随着周鸣远深深地一吸，火光便亮了几分。

淡灰色的烟雾缓缓升起，烟草的气味让他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在此时幽暗的环境里，白法的皮肤透着诡异的苍白，身上的病号服已经很旧了，他的嘴角渗着丝丝鲜红色的血，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疯狂、兴奋、嗜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仅是病态，竟让人心中生出一丝恐惧感。

他忽然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这都是她们自己选择的。”

“就像现在……”白法歪着头，无辜地看着周鸣远，“我也给了你选择……”

周鸣远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你以为你很聪明吗？这不是什么选择，这不过是最低级的威胁而已。”

“哦……威胁……”白法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凑到周鸣远耳边，眨眨眼，小声说道，“你们普通人……就是吃这套呢……”

他转身坐到床上，冲周鸣远撇撇嘴，打了个哈欠，一脸的不耐烦，“周队长，快选吧。”

又歪头看向周鸣远身后的同事们，语重心长地语气，对周明远说：“周大队长，您可是队长，这么优柔寡断，让您的同事们都……唉……都怎么看你……”

电闪雷鸣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拍打着屋檐，溅到了窗台边，水滴在地板上，湿了一大片。

“周队……我们不会觉得……”林冠刚要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