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阅每天在府里压抑地喘不上气,他爹却夜夜笙歌,恨不得整个鸡尾城的人都趴墙头上观看。
他的那堆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姐妹,有三成离了家,数年没有回来。
有四成的人每天跑到老头子面前卖乖,然后拿了银子在众兄弟面前炫耀。
还有两成的人,靠着他们的娘亲上位,天天好吃好喝的牢牢霸占少爷小姐们首位。
古阅就属于那最后一成的,安安静静地看着老爹作死,然后等着接收遗产。
娃们这么多,每天都争执不休。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人想过弄死老头子,称霸古家。
古阅把这一切归之为老头子还没老糊涂,不曾苛待过他们这些一夜风流诞下来的孩儿。
整个古家,老头子是头头,他们这些孩子和他那些女人地位相当。
实际说来,老头子对他们比对那些女人还要好上那么一点。
可是,也仅仅只有一点而已。
这一点,用肉眼无法衡量。
“唉,我真是可怜的小白菜。”
老头子有那么多钱,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地找几个女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呢!
古阅为他爹感到忧心。他爹就跟母鸡下蛋似的,家里生出一堆崽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流落在外的。
女人睡了那么多,还不见他。老头儿怎么这么耐活呢?
“与其等着坐收遗产,你还不如自己发家致富。现在这年头,富二代已经过时了,人们都在努力争做富一代。”
“我也想做啊!”古阅挠了挠头上的鸡毛。
“问题是我没钱,要不你先借我点儿?”
步因伸手捂住钱包,“你想要多少?”
“你看着给吧!万两的银子不嫌少,千两的金子不嫌多。”
步因:“……”,我给你个死人脑袋。
“没钱,自己想办法去。”
“还是兄弟不?你这个样子,让我还怎么和你继续愉快地玩下去?”
“张口不是万两银子就是千两金子,你也真真舍得开口。那么多钱,我就是给了你,你抱得动吗?”
这家伙一定是鸡尾巴毛插久了,也学起公鸡的作派了。一个字,傲。
“我干嘛要自己拿?不会找马车拉啊?”
步因这脑袋,让驴踢了吗?
“总之,一万两银子你想都不要想了,最多一百两!”
“才一百两啊!我兜里的这些鸡毛卖了都不止一百两。”
“好啊!你去卖啊!”
两根破鸡毛,天天抱着当宝贝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怀里抱着的是金子呢!
为着这个,他们一路上没少遇到打劫的。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话?”
这些鸡毛,可都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的。每一根鸡毛,都倾注了自己对“鸡”无限的爱。
“卖了我都不能卖这些毛毛!”
头可断,血可流,鸡毛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