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

“诶，姑……那个公鸭嗓，不买点儿就走啦？”

小九转过头，抱拳道，“姑娘，不好意思，我们想去别处看看，再做决定！”

“哼！不是我说，等你们回来，可就没了……”

……

“穷鬼……”

嘿！这黑市，一个小丫头都这么嚣张……

一个老人，盘膝而坐，手里抱着把木剑，闭目养神，摊前一堆符纸，没有任何介绍，也不热情。

“这些都是什么啊？”

“符纸啊，各位……”

“我们问你都有什么用处？”二福问道。

老人抬眼--抬了一只眼，左眼看了看他们，回道，“要问是吧，给钱，一百两问一道符。”

语气极不耐烦，接着，又闭了眼。

众人一看，嗬！三十二道符！

“摊主，您这样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买你的东西？”二哥忍不住了。

“哼！你们不买，自有人买！”

好拽！

几人转头商量，“二哥，这些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个什么？鬼画符，鬼画符，当然是用的人和‘鬼’知道！”

“你们……感兴趣。”

小五和小九对望一眼，小九说，“我人小，不如长长见识，你们呢？”

“感觉他不像个骗子。”

“他应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才不想废话。”

“你看他紧握的木头剑，上面有刻纹，我听说刻纹越多，越厉害。”

“不是吧，那不是裂痕？”

“嘻嘻，还有你不知道的？既是裂缝也是刻纹，还是天地灵阵；这就像一个人，他杀人杀多了有煞气一样，这木头也是这个道理。”

“……”

“呃……谁感兴趣？咱们凑个四千两，请他喝杯茶，如何？”小五眼神精明一闪，二福捕捉，双手赞成。

二哥咬咬齿，觉得机会来之不易，也同意。

众人一拍即合，转过头，小五开话，“我们诚心诚意请教一番，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人睁了眼，难得的正色，站起身来，收拾一番。便径直走去，回头使个眼色，他们跟上。就这样去了一个屋舍，小五抢先一步付了包间费用，一问居然还五百两，叫了最便宜的茶。

老人把行头放下，示意他们说话，二哥便说，“四千两，我们希望听个明白，若是真有意思，定要买几张，顺便……交个人情。”

老人依旧拽拽的语气，但却听得出一丝惆怅，“我跟你们来，不过是因为你们当中有年轻人，我好久，没有见过这般年纪的人会对符箓感兴趣。”

“我姓张，不知，几位想要个什么人情……”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没问，这老人倒心急起来，小九经验多，问道，“不知张仙师需要什么？”

“......”

“我需要钱……”

“我们有门路，不过……这个价值，还不是很清楚。”小五抢先承诺。

老人吸口气，思索半晌，点点头，“我刚才在外面摆的，都是假的。”

嚯！不是吧？

二哥皱眉，“假的？那真的呢？”

张天师便打开衣襟，左右两边贴满了符纸，可一数，只有十三张。

少了十九张。

惊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这老头儿打的什么主意。

“这符，本来就只有十三张，我是看你们这么有诚心的份儿上，才拿真的与你们介绍介绍。”

妈的，细思极恐啊！感情还是他们赚了？

“张天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拿四千两换十三张符的信息费！”这还不算包间和茶钱，小五沉不住气，气呼呼。其实就算他不说，众人心里都是一肚子气啊！天杀的一个仙人居然还骗凡人，要不要这么绝？

“哼，若是我刚才如此骗了，你们也不知道。几位，不知刚才的谈话还作数吗？若是介意多了，老道我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