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臭？”钟灵听他讲起那院子里的味道，据说是王燕却有生以来闻到得最难闻的味道。

“唉，你是没在那，你要是在哪儿，我估计你也得吐，那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经过，王燕却刚刚咽下去的梨肉就在胃里翻腾起来，等他控制好呼吸的时候，李尧卿也正好进来，钟灵跟王燕却一人占了塌的一边，他只能皱着眉在下侧的位置，寻了个凳子坐下了。

“我说不上来，香不香，臭不臭的。要是分开闻，说不定还行。这凑一块儿又香又丑的熏的人头疼。我们的统领战场上下来的，还曾经跟随着长公主平过韦后之乱呢！也吐得稀里糊涂的，他说战场上死人的味都比昨天晚上那股味强。”一想到着，他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显然昨天晚上的事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钟灵看他扭曲成一团的脸蛋，原本还想吃个梨，想了想又放下了。转头看见李尧卿那么大一个人挤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看起来有些可怜，就把那个梨递给了李尧卿。

“你们那猜，那院子还有什么？”王燕却顺过来气了，又从篮子挑了一个大梨啃了起来，明明刚才还差点把自己说吐，现在又跟没事人似的吃嘛嘛香，年轻人的恢复能力真是强啊！

“还有什么？”钟灵极为捧场的问道。

“有纸人。”说这话的时候，他故做神秘地的压低了声音，想要渲染一些恐怖的气氛，却不知道这屋子除他之外的那两个人，平生什么事情没见过，妖魔鬼怪的算得了什么？

“纸人？”但公主府里出现纸人，到底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往小里说是有人私自祭祀，往大里说怕是要跟巫蛊之事扯上干系，钟灵脑子迟钝没想到哪里，李尧卿却是多想了一些。

“不光是有纸人，还有一身衣服，奇奇怪怪的不像咱这的服饰。那里面不知道怎么搞得，全是一些类似蛇蜕似的东西，可恶心了？”王燕却一想起那皮屑在手中的触感，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说者无心，两个听者，却是听着听着，想起了一些本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奇香？”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勉强称作奇香。

“纸人？”钟灵想起了之前，在天庭听他们说起的一些事。

“那所谓的蛇蜕难不成是？”这话却是李尧卿说的，刚好说中钟灵心中的想法。便看向李尧卿哪边，正好李尧卿也在看她，应该说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下刚好撞在一起，眼神交汇之下，李尧卿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