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没找到机会,直到昨天,几名军士抓了一名女子到那屋子里。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几天的阿怜。
阿怜是被五花大绑捆到屋子里的,手上、脚上还有铁铐。她被军士们放到床上,然后让扶苏看好她,就走了。
扶苏连忙解开阿怜身上的绳子,将阿怜放倒在床上,阿怜还处于昏迷之中,没有苏醒。
晚上,守卫送饭时,阿怜才醒过来。阿怜身上有手铐和脚铐,很不方便,扶苏就喂阿怜吃饭。
阿怜借吃饭为掩饰,悄悄告诉扶苏,她是来救扶苏的,让扶苏晚上不要睡熟。还说自己是故意暴露被抓的,这一路的昏迷也是装的,为的就是探清四周的情况。现在她已经摸清了情况,当夜,他们就可以逃走。随后,又将出逃计划告诉扶苏,还把逃走的路线给扶苏说了,让扶苏记牢。扶苏记忆力很好,阿怜跟他说了一遍他就记住了。
吃完饭,两人装作无事,还闲谈了几句,之后便睡觉了。扶苏只是假寐,并未真正入睡,他一直等着阿怜喊他。
夜半丑时,阿怜轻轻碰了碰扶苏,扶苏立马坐起身,将阿怜扶起。阿怜让扶苏拆开自己的发髻,扶苏照做。屋内漆黑一片,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照亮。扶苏费了很久时间,才找到一柄细若柳条的小匕首。阿怜让扶苏把匕首递给她,扶苏递去,阿怜用嘴咬住匕首,把手抬到嘴边,将匕首插入手铐之中,轻轻一拧,手铐就开了。手铐解开之后,脚铐就更为简单了。
阿怜恢复自由身,计划的第一步完成,接下来就是如何逃离此地。屋外有几十名守卫,更外面还有巡逻侍卫,阿怜武艺虽高,可扶苏只跟嬴政学过一点剑术,所以二人要逃走就必须由阿怜吸引注意力,让大部分的守卫去追她,这样,扶苏才有机会逃走。
因此,阿怜让扶苏跟她换一身衣裳,将扶苏扮成她的模样,她再穿上扶苏的衣裳,扮作扶苏的模样。二人身形想当,以此鱼目混珠,正是巧妙。
准备就绪后,阿怜将手铐和脚铐铐到扶苏的手上和脚上,却不锁上,用衣物遮蔽。再让扶苏躺在床上,继续装睡。一切妥当后,阿怜悄悄走到门外,将守门的两名卫士击晕,又将门口的烛火弄灭。随意找了个方向,奔逃而走。
不一会,屋外就有了动静。一队侍卫冲进屋子里,四下查看,只看到床榻之上躺着一名铐着手铐脚铐的“女子”,没有过多地细察,留了两名守卫,准备进行盘问,其余人匆匆地朝着阿怜逃跑的地方追去,屋外响起杂乱匆忙地脚步声。
两名戍卫走拢床榻前,就要叫醒“女子”做盘问,扶苏趁机点住两人穴道,将两人定住。
扶苏说,阿怜特意教了他几招点穴的方法,就是为了以防盘问。但阿怜也说,扶苏只学到了皮毛,因此,不出半个时辰,穴道自会解开。
定住二人后,扶苏解开手铐脚铐,从窗台和门口朝外悄悄地望了望,屋外只有几人在驻守。或许是轮流值夜的人都去抓阿怜了,许多守卫都是一副疲惫模样。扶苏绕了一大圈,从阴影中摸到了院墙边的一棵树旁,这是阿怜告诉他,这个院子唯一可以翻出去的地方。扶苏蹑手蹑脚地爬到树上,再借着树枝,轻轻挪到院墙上。在院墙上再慢慢爬动,爬到阿怜告诉他院墙稍微矮一些,可以跳下去的地方。
扶苏说他当时紧张地浑身是汗,生怕弄出动静。因而费了许久时辰,才爬到阿怜所说的地方。正准备跳下去,却好巧不巧的遇见一名打更的更夫,让他一跳落空,差点滑下去,还弄出点响动,好在更夫似乎并未听见,打着更就走了。他舒一口气,一跳而下。
刚跳下,屋子里就传来喊叫。“扶苏跑啦,扶苏跑啦。”
随即有人问,“扶苏不是早跑了,戍卫长已经带人去追了,你们在瞎吼什么。”
“先逃走的那个不是扶苏,是那个隶女,他们换了装。刚才在屋里的那个才是扶苏,他点了我们二人的穴道,跑走了。”
扶苏听到后,由衷地佩服阿怜的计谋,将一群侍卫骗的团团转。又可惜自己的点穴之术却实只学得皮毛,那两人被点穴之后,只是小半个时辰就解开了,不然就可以拖更久了。不过,好在自己已经逃了出来。
扶苏不得多想,准备继续逃跑,却不知更夫巡过一圈,回巡时刚好撞见他。更夫正要大喊,他连忙冲过去,点了更夫的穴位。却因自己一时心急,把更夫的锣鼓掉落地上,弄出一阵响动。
屋内的人听到响动,立刻追来,扶苏连忙逃走。
扶苏虽比同龄人更为高壮,可比起侍卫而言,脚力自然差了许多。因而一路绕道、找小巷,边躲边逃。好在阿怜准备的很充分,扶苏按照路线逃跑一半时,蒙恬就来派人来接应他了,他就这样逃了出来。随后,到了蒙恬处,嬴政刚走不久。蒙恬便准备让他与我一同去劝阻嬴政,又想着扶苏既然是逃出来的,干脆就继续隐藏身份,混在队伍之中。故而,有了蒙恬与樊於期争斗,银甲侍卫带我离去之事。只是没想到,樊於期的谋算竟如此缜密,居然四处都安排了刺客。
我又问扶苏,阿怜逃出来了吗?
扶苏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从昨夜到此刻,未有时间打探消息。
“阿怜姑姑那么厉害,肯定逃出来了!”扶苏笑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