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原本低着头，闻言想起自己刚刚也把面前的天帝认成清风，便似有同感的抬起头，说道：“这世上相像的人许多，认错也是难免的。”

但她这话越说却面色越难看，天帝抬起的手遮着嘴，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那截编绳，和月白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她的心悬起来，突然又落得很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落在自己耳朵里都变的沉甸甸的，她问：“陛下手上的这个是什么？”

天帝闻言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腕间，浅笑着答道：“也记不清了，好像病好了以后就戴着了，估计是王母从哪里找的，我总觉得戴着它便能清心静神。你认得它？”

月白略过那条编绳，说道：“它是我的。”

天帝闻言有些讶异，问道：“你的？我不知道，你还要吗？”

月白并不答话，又问道：“陛下去过凡间吗？”

天帝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明明自己并不是会和人废话的性子，但今日或许是正值自己生辰，倒是觉得并不厌烦，虽然她问的云里雾里，但还是答道：“没有去过，倒是在梦里见过，很有趣。你去过吗？”

月白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人间每年十五的中秋夜，月亮都格外的圆，很漂亮。你记得月白风清这个词吗？我很喜欢。”

天帝眼里有一丝疑惑，但还是含笑道：“有机会，我也去看看。”

月白明白，他旁的都记得，唯有关于月白这个人的情爱一事，半分情意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