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望地上失去意识的启国五皇子,迅速起身来到大门边,轻轻推开房门,向外张望了一番,发现屋外黑漆漆的一片,异常寂静,便迅速合上大门,又朝他走去,轻轻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拿下了别在他腰间的龙纹玉牌,又想着万一药效失灵,他中途醒来,到时她又来不及将玉牌归位。
她便从身上掏出那块她之前特地仿造的玉牌别在了他的腰间,弄好之后,才快速向内屋走去。
进到内屋,她来到之前发现背后藏着机关的一幅画前,小心地摘下了画,而在画的背后的墙内嵌有龙纹方形凹槽,她又拿出那块从他身上取下的玉牌放在墙壁上的凹槽里,竟然正好卡上,大小丝毫无差。
她又重重地往里面按压,等玉牌与凹槽全部卡住,触动了机关,只听得“咯吱”一声,墙壁上竟然开了一道门。
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有一个暗室,她迟疑了一下,便拿起床边点亮的烛台朝暗室里走去。
她发现这个暗室里面的空间也并不是很大,里面有几排不高不矮的架子,上面放了些书帛、文书、卷轴、卷宗、字画、古物之类的东西,
她迅速的翻阅里面的物件,寻找着她要找的那封密函,找了许久,最后在一个最角落的边上竟然真的找到了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那封陈国的世家勾结夏启国并意图谋反的密函。
看来先前陈国暗卫所给的情报果然无误,这密函上竟然还有陈国那些世家们的联合署名,上面写到的意思大抵是只要他日夏启国欲攻打陈国,他们这些世家必鼎力相助。
她想,这不是明摆着窜唆夏启国去攻打陈国,他们这些世家们好趁火打劫吗,果然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密函是二年前便到了启国,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这启国皇室大可以里应外合,攻打陈国,却为何两年间多不见其行动呢?
她想,或是启国皇室想从长计议,蓄势待发呢?
不过眼下,她已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些。
她想,还是赶紧带着密函离开西启,赶回国要紧。
她将密函装入怀中,又迅速从暗室退了出来,拔出壁上的玉牌,只见门瞬间合上了,变回了完整的墙壁.......
她刚从内屋急匆匆地退了出来,却谁知下一刻竟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心中猛然一惊,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顿时有些慌乱不堪,嘴里小声念叨:“殿下,你怎么.......”
“你可是以为本王被你毒死了。”他夺过了她的话,声音竟是出奇的平淡
“不,那不是......”她连忙回道。
“怎么,你狠不下心毒死我,便来迷晕我,”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那么,你进本王的内室意欲何为?”
他步步紧逼,她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手中紧紧攥着的玉牌竟掉落在地上。
她想去捡起来,却被他抢先一步拿在手上,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手中的玉牌,又从腰间拿出另外一块,对比了一下,只见他微微蹙了蹙眉,说道:“你果然心细如尘,观之入微,只可惜你终是低估了我,只是本王更加好奇,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潜伏王府多年,究竟所寻何物?”
她见已被他撞破,知道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既如此,索性便豁出去了,这样一想,就没有了先前的那般露怯,反而义正言辞地说道:“既被你撞见,我亦无话可说,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他望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倒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不由得笑出声来,又说道:“怜儿高估了我,本王从不随便杀人。即便要杀,也要杀得明白。你且说说你的身份、潜入王府的目的又是为何,本王再来考量,杀不杀你。”
她平静地说道:“在下潜入贵府乃是为寻一物,而此物本不该出现在西启境内,它将引起战乱,一个泱泱大国可能会因此分崩离析、致使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吾实不忍故国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虽耻与鸡鸣狗盗之徒为伍,也只能舍去清誉而为之。今日既事已败露,我自然无话可说。人终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为国为民,虽死无憾。”
“哼”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好一位大义凛然、从容赴死的侠士,只可惜壮志未酬,终是徒劳无功一场空,本王看你应是死不瞑目才对。”
“你”她被他的话激怒了,伸手便想打他,却被他一招制敌,点了静穴。
她心中自叹不如,暗想:“好快的手法。不愧为西启国的战神。”
他凑近她的身子,邪魅一笑:“隐藏够深,之前还是乖巧似绵羊,不曾想却是个暴躁女罗刹。一言不合便要动粗,你可忘了你可还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这尚未成亲,便要谋杀准亲夫不成。”
说完,他便伸出一只手在她胸前搜索着,可怜她竟一点不能动,只能任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