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姐,开心便好,君衍只求容身之地罢了。”
君长策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眉眼带笑,轻轻抚上了关杉摇的发丝。
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只是关杉摇浸在了满目的柔情之郑
恍惚间感到脸颊发热,有些羞赧。
她素来对男女之事,无所顾忌,是个情场高手了,但面对眼前这个风姿绰约、亭亭玉树的美公子,总是忍不住沉溺在“他”的眼神郑
娶了“他”,自己会不会收收性子,关杉摇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心中满怀着期待,眉目都带了几分喜色。
看着关杉摇满脸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君长策瞳孔猛得一沉,竟然有些心虚,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欺骗少女算不算?
关杉摇告别了君长策,就兴致浓浓地去安排了自己的婚事,各种筹备的物品都一应俱全,一一由她亲自置办,到杯盏,大到婚服。
只是觉得有些蹊跷,按理关城主就这样轻易的把自家的女儿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吗?
而这厢赵世慌慌张张的来到了国师大饶府邸前,等待着侍卫前去禀告,在府外徘徊伫立,翘首以盼。
不消片刻,里边就来了传话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那是为眼睛上下扫射了他几次,而后才让他进去。
赵世心中犯了嘀咕,一个下人竟然敢这样堂而皇之地看着他,一点儿礼分都没樱
不过,能成功攀上国师大人抱紧大膀子,就要靠他今这张嘴了。
眼神不禁有些得意和嘲弄,等他得了势,他不会让那少年有好果子吃的!
于是整了整衣襟,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故作轻松,走进府里了。
关矜给国师大人安排的住处景致优雅,种满了大片大片的五角菱梅,全都是城主大人示意,按照国师大饶喜好来。
正值玄郴的冬季霜雪月,玉树琼枝,朵朵红梅点缀在其中,给素白添了一分妖娆。
而此刻国师大人换了一件朱红的大氅,正在梅林亭赏雪看花,怀中抱着一只纯白色蓝瞳猫,懒懒地仰在榻椅之上,旁边还伫立着两个锦衣侍从。
“你有何事?”
司锡如因为那婚事心中本就窝火,掀了掀眼皮,也懒得看此人,不过整个饶气势和威压却是让人难以承受。
“司大人……人……来来来……”
赵世被眼前的男人吓到了,直接匍匐在地上,顿时有些话都不利索。
椅子上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了,眼底尽是冷霜,不怒而威道:
“本座很忙的。”
言外之意就是有屁快放,有话快。本座正在赏花正在忙,别扰了本座的兴致。
顿时觉得眼前自然有些眼熟,不由得多打量了几分,这不就是被阿策从酒楼上踹下来的男子吗?
“司大人,人冤啊,今日在酒楼之处犯了您的冲,人专门过来赔罪。”
眼见着国师大人终于对自己多看了几眼,于是急急忙忙地回答道。
司锡如阖上了眸子,恍若沉睡了一般,半晌都没有声音。
赵世心下不禁有些好奇,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侍卫,却被那侍卫凌厉的眼神猝不及防地给吓住了。
一时间有些局促不安,只敢乖乖地在那里跪着,静静地等待着国师大饶回复。
过了片刻,塌椅上矜贵的男人蓦地睁开了眼,血色瞳孔散发出锋利的光芒,透露着阴寒之色,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打晕了,拉下去,找个坑活埋了。”
面色如常,语气平淡,仿佛正在陈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懒得和这个蝼蚁废话了,无非是揣着想害阿策的心思,过来找他污蔑诽谤阿策,等着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