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卫若楠的精神已经彻底撑不住了，再次昏睡过去。

留下两个小丫头各自担忧。

林雪依忧心的是她找不出卫若楠中毒的方式。

林芊芸忧心的则是她该如何顺其自然的将系统提示结果展示出来……

天人交战一番之后，林芊芸嘱托林雪依呆在卫若楠身边戒备，自己跑了出去，唤如风小姐姐出来，要她去将林晓婉穿着见过卫若楠的衣服偷过来！

要那种还没来得及浆洗的！

片刻之后，如风回来告诉她：“小小姐，林晓婉穿着见过小姐的衣服全都浆洗过了。”

好吧……

想想也是她林芊芸蠢了。

曼陀罗之毒，很明显是高姨娘下的，林晓婉知情不知情暂不好说。

但就冲着高姨娘的阴险狡诈，她又怎么会轻易留下把柄呢？

想想也知道，高姨娘断不会将证据留存下来的！

……

林芊芸与林雪依在卫若楠的屋里守了两天，一直到卫若楠大好，她们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导致卫若楠中毒的方式。

这是肯定的，本来就不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林芊芸是知道的。

她之所以选择陪着林雪依在这里戒备，主要还是为了让高姨娘那边放松戒备！

要想拿到林晓婉的衣服作为证据，她们只有在高姨娘下一次下手，且还没来得及销毁证据之前出手！

……

年关逼近，卫若楠刚好，几个小丫头就赶紧聚在了一起，拉着卫若楠为她们指导剑舞。

一切按部就班，和往日一样，林芊芸也不动声色，只在暗中吩咐如风小姐姐准备了一套与林晓婉今日穿着一模一样的一套衣服，等林晓婉回去换了衣衫之后，置换出来，拿到证据。

虽然接下来怎么行动她还没有想好，但证据是必须要拿到的！

高姨娘这么光明正大的给卫若楠下毒，她不能视若无睹！

就算最后仍旧不能动得了诡计多端的高姨娘，但至少也要让卫若楠知道是谁在害她！

被高姨娘害死过三次，林芊芸从一开始就不敢小瞧了她去！

谨慎驶得万年船，这次的事件，利用好了，兴许可以为自己为小桃子报个仇？

实施计划之前，林芊芸先去看了看小桃子。

这半年来，小桃子的情况仍旧没什么好转，痴痴傻傻的，勉强活着罢了，一个人呆着也不见她孤独。

见过小桃子之后，林芊芸对于即将迎来的第一场胜利，更加没有了丝毫喜悦。

与高姨娘的对弈，哪怕她最后赢了，将高姨娘千刀万剐了，她也没办法高兴起来。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她的小桃子……

如此一来，倒也是好事，至少可以让林芊芸保持冷静。

如风得手之后，林芊芸喊来林雪依，让她来鉴定这衣服上面是不是沾了曼陀罗之毒！

对于林芊芸的安排，林雪依习惯了不去思考，照做就是。

这个长姐，待她极好，断不会害了她去！

林雪依将银针从那套衣服上滚过，银针果然变黑了！

“这……长姐！这衣服，是二姐姐林晓婉的衣服？”

林芊芸早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

林雪依也知道会是高姨娘下的毒，但她实在不敢想，高姨娘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下毒！

得到确定之后，林雪依再取出一套银针，将衣服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最后确定了下毒之处。

护腕和后襟，两处布料加厚，出汗也不至于浸透的地方。

而这两处，却是卫若楠指导她们练习剑舞不得不接触的地方！

林芊芸冷笑：“这大概是为了防止林晓婉中毒。”

林雪依举着银针，否定道：“长姐请看，这银针变化极快，颜色极黑，可见下毒剂量不小！如此剂量，万一林晓婉接触到，也必定会中毒的！”

“接触中毒，会是重度中毒吗？”

“偶有一次不会，如果反复接连中毒，日积月累，很难保证！”

果然，高姨娘就是走的积少成多，量变引发质变的路线。

至于林晓婉会不会中毒，林芊芸倒是从来没有考路过。

这母女俩本就是一丘之貉，都是黑了心的，这次下毒能够如此顺利，恐怕是少不了林晓婉的配合！

呵呵！林晓婉！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深沉？

还给她玩起了无间道？

亏她林芊芸这半年来兵器成见，真心待她，中秋的时候还救过她，替她顶了捅马蜂窝的罪名！

她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好！好啊！

果然还是她林芊芸的心太软了！

果然高姨娘的孩子，根本就不能被当做简单的小孩子来看待！

这一手下毒的好手段！

怪不得一向不喜欢运动的林晓婉这段时间这么积极参与剑舞的排练！

原来竟是这般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