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血蛊养出来的脸贴在宿主的脸上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张脸会慢慢地溶到宿主的肌肤里，再也没办法拿下来。这世上除了养出这张脸的人可以再养一张脸帮她换下来，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办法换掉这张脸。

慕容东晓知道他很过分，就连他自己看到这张脸都有些不舒服，更别她了。

他伸出双手分别抓住秦章晗的两只胳膊愧疚的道：“师妹对不起，等齐文湛不再惦记你时我会将脸还给你的。”

秦章晗像发疯似的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到几步外，痛苦的脸有些扭曲，“你知道我有多讨厌齐文萱这张脸吗？你让我永远带着这张脸生活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完秦章晗急火攻心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她捂住痛如刀绞的心脏，脚下一个踉跄。

慕容东晓见状急忙扶住她，然后给她搭了脉，“师妹，你的痹症竟然还没有好？”不但没有好，还有恶化的趋势。他不敢告诉她实情，因为他知道她的这个旧疾在她心中的份量，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她大概也不会离开祁山吧。

秦章晗嘴角扯出一个凄楚的笑容推开慕容东晓，然后目光呆滞的跃下城墙，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南垣城的方向走去。

齐文湛眼睁睁的看着慕容东晓带走秦章晗后，被袁肃死拖硬拽的带回洛城，途径云西的时候，齐文湛一个人去了趟雎鸠街。他看着熟悉的街头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他终于明白那秦章晗为什么坚持要借他的钱买雎鸠花，为什么好端赌忽然那么失落。

她那时的坚持不过是希望他能慢慢地爱上作为王妃的她，可惜他完全不懂她的心。

齐文湛痛苦的眉头蹙成一团，她三番五次的和自己暗示，可惜他从来没有明白过，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