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佑一见我痴痴傻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我虚点了好几下,眼看要昏过去了,我又看到二哥瞪了我一眼,所以我只能微微躬身:“秋分见过谭大人。”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这是为人子女说的话吗?
二哥偏头又瞪我一眼,示意我在他身旁跪下。
我偏不。
我不喜欢别人跪我,我也不喜欢跪人。哪儿那么多讲究,跪来跪去的多伤膝盖啊。
“还不给我跪下!”谭德佑大斥。
比刚刚训斥二哥的声音大多了,这么一比较,就知道差距了。
二哥是国之栋梁,娇贵得很,跪着就已经算是重罚了。我是散养的,跪着只能算礼节。
“我又没做错事情,我也不想嫁给贤王,不如你去说说,让府里的其他姐姐们嫁给贤王好了,我不嫁给贤王,贤王凶。”我一副呆萌的样子,似乎对感知情绪天生就比别人慢五拍,还扭扭捏捏瞧着二哥:“我要嫁给二哥,二哥和善,对我也好。二哥是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要嫁给二哥。”
“荒唐!”谭德佑大怒,吼这么俩字儿都快破音了。
二哥皱了皱眉,扭头再瞪我第三眼的时候却眼带笑意,大概也是被我的演技气笑了。
其实二哥待我才算严格,二哥比贤王更凶。贤王虽然不苟言笑,但这一趟杭州之行下来,很多事情他都是纵着我的,凡事只要不出圈,他抬抬手就算了。
二哥不同,批评我,骂我,还罚我站,不许我吃饭,所以二哥才极为严格。
这些二哥心里也清楚,所以他知道我在胡闹。加上我的语气和态度,就更让他无奈了。
“那是贤王,不是街边农家少年郎,不是你说不嫁就能不嫁的!”谭德佑忽然放软了语气给我说道。
他知道二哥待我好,也知道二哥的娘亲在二哥去打仗的时候总会帮着我娘亲一点,所以我粘二哥实属正常,这么一句玩笑也无伤大雅。倒是我不愿嫁人的言论让谭德佑有些惊讶,所以先给我解释了个简单的。
我最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了,挑了挑眉,点头:“我觉得您说得有理,既然不嫁会让您觉得难做,那我就勉为其难嫁个吧,免得您回头上朝,贤王给您小鞋穿。”
谭德佑一愣,半天才惊觉被我戏耍,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