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辰愣了一下。

曾几何时，他是个纯情少年时，他期盼一生一世一双人，以为两个人就是世界。

后来，他明白，即使是真的爱，也是两个人和世界。

再后来，他成了全都要那种人。

从哒哒的马蹄是归人，到哒哒的马蹄是过客，再到哒哒的马蹄是嫖客，古若辰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不过，对他来说，小白太单纯了，他不想她受到伤害。

他必须得让小白学会保护自己。

所以他道：“万一我是个坏人呢？像王乾那样？”

小白道：“你不是，你和他不一样。”

“你看到的只是我的一面，”古若辰认真的解释，“而且，我即使现在不是，说不定以后就是了，你知道的，人类唯一不变的性格，就是善变。”

“这？”小白有点迷糊，想了想，“那我应该怎么办？”

“你要做到跟我在一起开心，离开我，你一样可以开心，开心应该是来源于你内心的一种能力，而不是基于某个人，某件事，或者某样东西。”古若辰认真引导。

小白秀眉微蹙，想了想，逐渐舒展开来，露出少有的笑容，道：“我有点明白了。”

看着小白如春风和煦的笑容，古若辰有点愣住了。

他没想到，一个人的笑容，竟然有如此魅力，竟然可以盖过一切春色。

这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笑。

古若辰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你明白就好。”

小白道：“不过要拥有这种能力更难，比之于一个人，一件事，一样东西更难，不过值得。”

“不错，你真聪明。”古若辰说着，拧开洗脸的毛巾，放进屋里。

这时候，院子的敲门声响起。

小白走过去打开门，是凌浩轩。

凌浩轩礼貌道：“白姑娘，古兄在吗？”

小白点头，把凌浩轩请进院子。

古若辰听到凌浩轩的声音，走出房屋，问道：“怎么了，古兄？”

凌浩轩道：“昨晚，天启学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古若辰忙问。

“有两个学生，一男一女，晚上偷偷到小树林约会，被杀了。”

“知道谁杀的吗？”

凌浩轩摇头。

古若辰道：“那学院查了吗？”

“查了，毫无头绪。”凌浩轩叹了口气，“云州杀人的事，也有不少，不过像这么残忍的手法，云州还是第一次见。”

古若辰道：“有多残忍？”

凌浩轩道：“我……我也描述不出来，你要不去看看？”

古若辰看了一眼凌浩轩，发现这家伙满眼期待的望着他，活脱脱像个小迷弟。

感情这家伙以为他是万能的！

古若辰不忍心拒绝，便道：“好吧。”

不多久，凌浩轩带着古若辰和小白来到现场。

这现场在西院的树林。

此刻，现场已经被圈禁起来，围观的人只能在外面看。

古若辰费力挤进去，刚想踏入圈禁的地方，一个矮胖的男老师拦住了他。

矮胖老师道：“去去去，瞎凑什么热闹，快回去。”

古若辰解释道：“老师，我来看看，兴许能帮上什么忙。”

矮胖老师不屑道：“就你？你能帮什么忙？你还能破了这案子不成？”

古若辰原本只是来看看，现在听了这老师的话，笑了。

他就是喜欢别人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