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一身红衣的夭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夭颜。”
“夭颜,陌上有桃夭似火,你这一袭红衣,倒是与你这名字甚是相配。”
元夕公主见众人如此赞赏夭颜,心下不悦。
“你为父皇献舞,为何戴着面纱,你可知这是对父皇的大不敬!”
夭颜闻言看去,见此人锦衣华服,刁蛮任性,便猜到这位便是天熙国的元夕公主,只是眼下顾不得这许多,她心中暗暗后悔为什么出门时要听阚子文的话戴上面纱,思虑再三,她只得伸手缓缓将面纱取下。
面纱落地的那一刻,窃窃私议的众人霎时安静下来,眼前亭亭玉立,端丽冠绝的佳人一袭红衣,美的不可方物。
阚子文见皇上直勾勾的盯着夭颜,顿时心急如焚,从夭颜摘下面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法保住夭颜了,于是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阚天灼。
阚天灼送至唇边的酒迟迟没有入口,良久,他嘴角上扬了几分。
“怪不得阚子文整天围着她转。”
他撩袍起身,行至夭颜身旁。
“皇上,天灼有一不情之请。天灼府中正缺舞伶,这伶人甚得我心,还望皇上将她赐给天灼。”
见阚天灼出声,阚子文终于松了一口气。
夭颜闻言一惊,本已打算好的话正犹豫着怎么说出口,没想到他竟先提了出来。
皇上面露犹豫之色,众人皆知皇上也看上了这个舞伶,皇后此刻内心也是不情愿后宫再多一个争宠的,便轻声道:“皇上,既然九千岁喜欢,便赐给他好了,反正宫中舞伶多的是。”
皇上自知将这舞伶纳入后宫,也不能保证她能安稳的生活,不甘心道:“既如此,便赐给你吧!”
“谢皇上。”
阚天灼勾唇一笑,退下后又继续喝酒。
夭颜福了福身,缓步出了殿,自始至终没敢看九千岁一眼,她内心也是忐忑着,虽然算是进九千岁府了,可想想他的手段,自己能不能有命活下来还尚且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