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带他没行多久，便到一座山脚下，抬眼入耸云赌山峰，一片雪白。

白晓悠飞得有些累了，直接站在清扬肩膀上。

收起翅膀，她眨眨眼，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

“好了，到了！”

“这里？”除了雪就是雪，连点生气都没樱

清扬点头，一手拍了拍白晓悠鸟头，拍得白晓悠险些栽倒。

她稳了稳身体，用嘴巴啄了下他手背，算是他拍自己脑袋的回击。

清扬只是笑，身体腾空朝那山顶飞去。

距离山顶越近，寒气越发逼人，白晓悠尽管一身鸟毛，仍是冻得牙关打颤。

她忍着，缩起脖子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看着光秃秃雪山顶，渐渐出现的一个洞口。

虽然洞不大，但却足够一人进出。

别有洞啊，白晓悠正想着，清扬手一扬，她被一股力道推入了洞郑

“清扬，你在做什么？清扬……”

她声音消失在洞口，最后消失不见。

如同隧道般的黑暗中，她心底隐隐生出不安，拼命煽动翅膀想要转身，可就像有巨大的引力，牵引着她。

这感觉很像在望月亭，可她知道这里不是。

好在黑暗没多久便过了，一阵强光袭来，她闭了闭眼，待适应光线后才彻底睁开眼，四顾着突然出现的空阔山洞。

外面冰雪地，洞里却四季如春，绿草青翠，河流水。

白晓悠往前飞着，经过一道拱门，扑面寒气而来。

只一道门，竟是如此径渭分明，地面覆着白雪，四处挂着冰棱，稍是不慎便会坠下，因此她飞得心翼翼，减少空气流动。

“你来啦？”一道空灵的声音回荡。

白晓悠吓一跳，想问是谁，还未张嘴，便看到门口又进来一人。

那人……正是她自己。

一身白色羽衣染着血，双目赤红，手中一把凤灵剑亦沾满鲜血。

不对，这不是自己，是霁月。

白晓悠立刻想到方才她看到的战场，她亦拿着凤灵剑，抱着父王和祖父尸体痛哭的场景。

穿得也是这件羽衣。

可她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霁月那一魄被压制，所以她获取不到信息，只得眼睁睁瞧着眼前的她。

“你是谁？”她咬牙，克制着怒气，凤灵剑隐隐浮起灵力之光。

“我是这鹊山守护神，你又为何擅闯我鹊山？”空灵之声极为动听却无半点感情可言。

霁月双手颤抖，身子也在颤抖，一双眼紧紧盯着对面一道平坦的石壁。

良久，她突然“扑通”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