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塞回到韩礼的手上，百里棠想要说点什么来调节气氛，可他张开嘴，发不出一个字音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韩礼蓦然问，满是自嘲。

百里棠摇头，一双眼睛明亮而温暖，“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深情。”

扯起嘴角，韩礼垂眼，“这不是深情。”

“那是什么？”百里棠问。

韩礼蹙眉，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说实在的，他没有那么喜欢唐恒，新鲜感一过，什么都不剩下。可午夜梦回，他又总会梦见他，梦见时多是郁郁，好似再也不会好起来。

唐恒走的那天，曾给韩礼打过一通电话，在电话里，唐恒说了些表白的话语，诸如：“我是真的很爱你。”“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云云。

这些东西，韩礼没有再和其他任何人说过。

说了又能怎样？

自己注定是故事里的反派。

“是身为反派的不甘心吧。”韩礼笑。

歪着头，百里棠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

推了百里棠一把，韩礼道：“说了你也不懂，你太蠢了，还不如小弟一半聪明。”

百里棠一跃而起，跳起来，搂住韩礼的脖子，嚷道：“看在你心情不是太好的份上，我就姑且放过你！但是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两个人在路边打来打去，吵来吵去，聒噪十分。阅书斋ysz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