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知道万里新行事手段很狠,如果一旦发现下属有做不合规的事情,惩罚起来也是蛮严格,所以我不知道他底下的下属敢不敢。”
林洛说道:“这个人看起来很矛盾啊,对外这样子用一些七七八八的门道,对内又是另外一种标准。”
陈为洵说道:“其实也没有很奇怪的地方,对外是为了开拓生意,对内加强管理也是合理的,毕竟他还是个开公司的人,虽然他看起来有些胡作非为,但他并没有胡乱管理,他有自己的思路,人家聪明着呢,不然联万四海公司在市场上也不能存在这么久。”
林洛说道:“不过我听说过,他对外经营的时候,不但会给佣金抢客户,对船东也经常不按约履行,就是那种完全不顾后续影响,只做一锤子买卖的那种,这样的操作,怎么可能长久经营,总有一天会遭遇滑铁卢的吧。”
陈为洵说道:“你说得对,其实这样的路走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进入似胡同,迟早是会自取灭亡的,除非他能够尽早地意识到这一点,坑一家换一家的格局迟早是会结束的,如果他继续这样饮鸩止渴,总有一天走上不归路。”
林洛说道:“唉,可惜了那些被他骗过的船东,都是如此的无辜,一腔热忱相信他,结果可能款项都收不回来。”
说道:“不止这些,船东损失的不止是货款,我记得有好几个船东被他坑的还蛮惨的,万里新的诚信确实有问题,哪怕合同里进行了规定,也没有对他造成约束力。我就有个朋友的朋友的船去了装港装不了货,而这个原因是矿主造成的,万里新事前也没有和船东说清楚情况,贸然就派遣船只过去,完全不顾船东的损失,结果造成了大量的滞期。虽然矿主应该承担滞期费,但是你们知道的,正常的船只,是不屑于赚取滞期费的,因为这些对等的时间里,正常船只的船东更愿意赚取航行的海运费而不是这些滞期费。这些等待的时间里白白耽误了船东行程,而且,很多船只基本上安排好了下一个航次,如果前一艘船的造成滞期太久,会导致下一个航次违约,所以我的朋友别提被万里新坑害得有多惨。”
林洛说道:“你说的我理解,运费部分船东可能还有谈判的条件,毕竟可以控货,而且船东也不是傻子,运费这一块不收取大部分是不会给他们提单也就是货物的提货凭证的。但是你所说的一直装不了货,白白造成了滞期,而且有时候会造成进退两难的情况,货已经装了一些,结果因为矿主的问题,卸货也不行,因为一旦卸货就没有谈判的条件,没有货物这个质押物,对自身更加不利。如果选择继续装货的话,只能继续等待。这样想来,你朋友确实被万里新坑得蛮惨,这个相比起来,收不到小比例尾款这种情况还算好的,船动不了才是最惨的。”
说道:“是的,或许有些船东心里也做好了尾款收不回来的心理准备,毕竟有些船东多多少少有听说过万里新的作风,心理想着:尾款收不收得回来,就要看万里新良心。和这样的人做生意,如果真的打算开始了,真的心理建设要完善一些,以及想好退路。”
林洛说道:“如果是我,我无论再没有生意,我也不会选择和万里新这样的人合作。”林洛说完看着他们两人都没有接话,继续说道,“怎么?我说错话了吗?难道不对吗?这样子和万里新合作,冒这么大的风险,还不如不做。”
陈为洵说道:“就我知道的而言,海运市场一直是比较难做的,因为他是运输商,运输商经常是夹在中间做人,所以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们是乙方中的乙方,处境比较艰难,有些时候他们也不想这样。”
说道:“陈总说得很对,为什么有些人明知道万里新手段过分,还是要继续和他合作,因为这之中他们有不得已的地方……”
林洛很是好奇,问道:“不得已的地方?怎么会?万里新还不至于垄断市场吗?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