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还拿回来些很咸很咸的咸肉，煮了汤，混着些菜，和黑黑的小面包，勉强不会饿死。

奥萝的小弟杰克也好起来了，却是整天呆呆的不说话，可能……烧糊涂了？

不过同样的是他们都被勒令不准出门。

看杰克的表现，这里似乎也不是他们之前的家。

杰克，很没有安全感。

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扑面而来。

亓商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日渐憔悴，可是她做不了什么。

时空规则，这是玄瑨第一次被位管局接待时，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话，时空规则，不可随意扰乱正常世界的秩序。

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

只是在之前的空间，因为看出来是次空间，所以亓商可以不在乎。

但是这里不是次空间。

至少亓商看不出来。

就这样混着，第五天。

女人照常出门，等到大中午，她该回来时，却不是她回来。

门却被大力地敲击着。

“砰砰砰——”最后门不受其力，“砰——”的一声倒塌。

“啊——”杰克尖叫一声拼命地往后藏，显然是知道是谁。

亓商没有记忆，她站着没动。

房间就只有这么点大，来人是三个大汉，她们毫无还手之力。

终于来了。

“不——”女人跑回来了，她尖叫着，惶恐着，对着三个男人哀求，语速快的连魇狸也没听清。

其实亓商听清了，可惜听不懂。

男人将女人踢开，指了指亓商和杰克，说：“那这样吧，选一个跟我们走，那债务就一笔勾销。”

魇狸同声传译。

很显然，跟他们走不会是什么好事。

女人大哭着摇头，然后又是抱腿又是磕头。

魇狸说：“她在乞求。”

亓商握紧拳头，就见女人再次被踢开。

亓商正迈开腿，就听见女人大喊一声：“奥萝！”

亓商顿住了。

“我选奥萝！”

女人垂着头，整个人缩在地上，再不言语了。

“早说嘛！哈哈哈哈……”男人大笑，指挥着一个人上前。

亓商已经动不了了，下一刻，她就从奥萝的身体里脱离出来。

紧接着，就是奥萝的尖叫和哭声，她哭着喊着：“妈妈，救我！”

“妈妈！”

男人将奥萝抱起走了，亓商就浮在空中，看见男人走远后，女人猛的爬起来冲进房子抱住杰克。

她跪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着：“不行，不行，不给的话，我们都会死……主啊，为什么不带走我……主啊，救救奥萝……不行！奥萝回来我们都要死……都要死！”

亓商动不了，魇狸却是气得跳脚，不停地在亓商脑海里咒骂着。

“闭嘴。”

亓商轻声道，魇狸却是骇得不说话了。

亓商动了动手指，很是勉强地逃脱封锁。

“喂喂喂，你去哪？”

“杀人。”

亓商还是太勉强了，她走得很慢，走到天黑才找到奥萝。

只找到奥萝的尸体。

像个破烂的布娃娃。

亓商说是杀人，而不是救人。

魇狸反应过来。

他看着亓商将白天出现的男人杀掉后，又慢吞吞地走回去。

可是等到她真的回去时，却看见女人抱着杰克一动不动。

“……她死了？”

“嗯。”

这就是改变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