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紧张的看着顾瑾瑜:“皇嫂的意思,可是不计较朕以往的过失?”
顾瑾瑜脑壳疼,点了点头:“是,皇上以后想见臣妾,派曹公公来传唤臣妾就行了。”
幼帝眸光一闪,可随即又焉了下来:“皇兄定不会让朕这般任意妄为。”
话落,顾瑾瑜想了想,这样的确是有些任意妄为了,怎么说他都是大秦的君主,可不能像一般的孩子自由玩乐。
眼珠子一转就笑道:“这样,您在宫里要是无聊呢,就写信给臣妾,让曹公公送来,可好?”
幼帝点头:“好。”总好过在宫里闷着无聊。
他高兴的拿起一块点心吃进嘴里,转眼神情又暗了暗:“再过三日,便又是上朝的日子。”他看向顾瑾瑜:“皇嫂,你说如果大秦的皇帝不是朕,该多好。”
“皇上……”曹公公一听这话,心急的唤了一声。
幼帝摆摆手:“无妨,这四周无人,何况,这种想法在朕心中压抑了许久,今日便想说与皇嫂听。”
顾瑾瑜懵然的眨眨眼,沉默了两秒,才问道:“做皇上不好吗?你看这皇宫富丽堂皇的,要什么就有什么。”
幼帝努了努小嘴:“皇嫂未在宫里生活过,所以才会这么说,要是,嫡皇兄还在就好了,如果他还在,这个皇帝肯定是嫡皇兄来当。”
“皇上……”曹公公心惊的抹了把汗:“故人已故,皇上莫要伤神才好。”
幼帝却是笑了笑:“你们私底下不是也曾谈论过,若是朕的嫡皇兄还在,大秦君主的宝座如何也轮不到朕,不是吗?”
曹公公手都抖了,正要说什么,却被顾瑾瑜打断:“嫡皇兄是谁?”
“他是朕的同胞哥哥,只是在朕还未懂事前便已逝世了,所以他是何模样,性格如何,朕都不知道,只是……”幼帝神情失落:“朕给母后请安时,母后时时会说起嫡皇兄。”
顾瑾瑜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叫嫡皇兄?若他是嫡出,皇上您也应该是嫡出才对。”还有,依皇上这么说,太后不应该是太后,应该是皇太后啊。
“哎哟两位主子。”曹公公心里着急:“皇宫之地,还请皇上与王妃娘娘注意言辞,莫要让人拿了话柄才是。”
顾瑾瑜就笑了:“要是被人拿了话柄,那就一定是曹公公你传出去的。”
曹公公一听就哆嗦道:“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把皇上与王妃娘娘的话往外说呀。”
随即,像是怕他们继续讨论下去一般,补充了一句:“只是王妃娘娘,太后一事涉及宫中辛秘,王妃娘娘还是不要问了。”
“本妃不问就是。”
听到这话,曹公公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却见她又对幼帝问道:“既然皇上不想当皇帝,就不能禅让给其他王爷吗?”
曹公公恨不得将自己耳朵堵上,忙走出簪花亭,朝一众仪仗队挥了挥手,那仪仗队便又往后退了十来步。
幼帝失落的抿唇:“只有朕当皇帝,母后才会高兴。”
顾瑾瑜神情微微一怔,太后明里暗里的都在跟夜北溟争权,幼帝这个宝座,即便他不想当,太后也绝不允许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