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盛锦知道,顾垣熙的死和她的哥哥有关,她还会用这样的眼光去看余还吗?
余念甚至有些后悔那个时候在灵堂,没有将真实的情况告诉盛锦。
所以这个时候,她才会对这栋小楼,对把她带进来的人都保留着善意。
“这几天被关在这里还好吗?”
“当然好啊,想吃什么和门口的保镖大哥说一声就好,一日三餐张妈都会送过来,她一眼就看出我刚刚做了小月子,每天都会煲虫草鸡汤给我喝……对了,把我带来的那个陈总还说,门要从外面锁上,是因为这栋楼住着的男人太多,怕我不安全。”
这工作方式,这种将“关起来”都能说成是“为你好”的颠倒是非的能力,果然是陈总独有的。
陈康的工作手段一向怀柔,他一向讲究方法不在于有多恨,好用便罢。
如今倒是好用了……
她仗着盛锦对irana的认知,用一张名片就忽悠了她。
余念叹了口气,好像终于明白了大鹤口中的话。
陈康的工作方式,她确实懂了。
“现在要不要走?顾垣彻在隔壁,你和他一起?”
“他也来了?为什么啊?他要来了的话,我更不可能和他一起走了!让他自己走吧,我再住一晚。”
说着盛锦便拉高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住,舒舒服服的钻了回去。
“今晚咱们一起睡吧,我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睡了。还有,你晚上要陪我吃饭哦,张妈总是送来一大桌子菜我也吃不了,这些天都长小肚子了。”
好吧,余念承认,在感知危险明白是非这方面,盛锦依旧是个小学生的水平。
她的世界大多都是天真烂漫的,她的思想也单纯,从不会把别人往坏处想。
那么,就让她保留着对这个世界的善意吧。
“既然你不想走,就再住一晚,明天可一定要走了。”
“干什么,你轰我啊?”
“对,轰你!明天开始我会很忙,没时间照顾你,再说明天就是大年初二了,你消失了这么多天,总得回去看看爸妈吧。”
“我早就告诉他们我出国散心了,他们才不会找我。”
余念将那黑色的袋子递给盛锦,让她将自己的手机和证件拿出来。
“先跟盛伯父、盛伯母报个平安吧,手机放你那……自己收着。”
“手机我正不想要呢,这样与世隔绝一段时间挺好的,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我们越来越浮躁,整天手机不离手,这其实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我这些日子没有手机读了很多书,学了很多知识呢……”
“什么知识?爱上甜美小娇妻还是冷酷法医爱上我啊?”
余念看了看盛锦放在手边的床头读物,全都是言情,完全不知道她从这些书籍中获取了什么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