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的撒娇只对余还一个人有用……
当然,她也想到了更多,因为在他父母去世的时候,她曾经卑鄙的想过,哪怕爸妈都不在了,若是她的哥哥能在的话,或许他们家不会被佣人们抢光,他们的家不会乱成那个样子,她也不会那么害怕,那么的绝望。
余念甚至有些忘记自己父亲的脸了,只剩下一片模模糊糊的光影。
他活着的时候他们的情谊便没有那么深刻,他死了之后
记忆里,他的衬衣总是干净的白颜色,搭配着各种各样的西服外套和西服坎肩。
他望着自家母亲的时候,脸上总是含着温润的笑意,可对待儿女却一向严厉……
尤其是对待余还,功课、学问,一向都不能有差池。
他们都是对感知父爱母爱这类东西略显麻木的人……
如今,倒也是为了他们的父亲、母亲在办着歇斯底里的事。
“想什么呢?”
也是过了十几分钟,大鹤从终于开口问道。
她也能听到屋里盛锦说话的声音,却不明白余念此刻的心事,只当她是在羡慕,羡慕盛锦能和自家父亲撒娇耍赖、尽享天伦。
余念摇了摇头,并不想多言。
可大鹤却能瞧见她心里不痛快,只是慢条斯理的轻轻哄她。
“这小楼里的人,大部分都无父无母,你瞧着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心里会好受些……尤其是我,你是知道我身世的,比你惨太多。”
余念歪过头看着大河的脸,目光迎上去和他的目光碰上,然后,轻轻的移开。
“你哥哥他其实……”
“我没有哥哥,若是有,也只有先生一个。”
大鹤说得斩钉截铁,冷涩绝情。
余念回来后,只在大鹤的面前提过两次付潭齐,而这两次他的情绪都不好。
上一次是怒火中烧,这一次是咄咄逼人。
都是恨不得要将付潭齐弄死的样子。
可是依照余念的性格,她并不是看到别人不高兴便会闭嘴的人。
“当时把顾垣熙死因送到灵堂去,不是你找的付潭齐么,还答应他若是能把那些东西送给我看,就会原谅他。你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我原本也没说一定会原谅他,只是考虑,我现在考虑过了……我还是不会原谅他。”
大鹤耸耸肩,格外的坦然。
“余念,如果你是我的话,也不会原谅吧……”
“……”
余念说不出话,却也知道自己的答案。
“好了,你若是不敢看我那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么牙尖嘴利的人若是能闭嘴,想必是被我说中了。”
余念沉吟了一会儿,叹着气吼他。
“喂!你知不知道看破不说破是一种美德?你总是这个样子,会找不到对象的。”
“那就不找,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大鹤,是一个有大自在的人。
向来洒脱。
他有自己高贵的精神世界并且不喜欢被任何人亵渎,而这样的人往往会钻牛角尖,不撞南墙坚不回头。
盛锦很快打完了电话,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换好了。
“念念,我得回家了。”
声音很小,悻悻的。
她张开手臂将余念抱在了怀里,委屈吧啦的憋着嘴。
“我原本想在这儿多和你住几天的,想在看来是不行了。”
“来日方长,你先回家,不要让盛伯父担心。”
余念也笑着拥了拥盛锦。搜读电子书su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