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89章 是悲是喜(2 / 2)金屋藏娇:顾先生别玩了!首页

“咖啡就不喝了,我不喜欢喝咖啡。”

大鹤的声音依旧冷涩,斜睨着付舒,好像是在欣赏着马戏团里走在钢丝上的狮子。

享受的看着她每一步的小心翼翼。

“那你喜欢喝什么?茶?我知道一家茶馆,我请你……”

“茶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喝的,喝的时候要选好茶友,否则只会污了那茶水的香气。”

被大鹤这样揶揄着付舒却依旧没有生气,咬了咬唇瓣,大抵是在继续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很想你,我想……”

“早干什么去了?你在付家当二小姐的时候不想我吗?”

大鹤的眼睛里是轻蔑的笑意,仿佛带着一层寒霜。

付舒说一句话,他便怼她一句,她再说,他再怼。

直到现在,那个女孩的眼睛里全部都是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到底是付潭齐的心尖宝啊,这两句话便受不住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转身要走,却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听说你找过余念麻烦?”

他双手往夹克的外套里一插,神色清冷。

“啧,付舒啊……有一句话说的好,三岁看大,五岁看老。我但是看着你的三岁和五岁就知道你长大后多讨厌,没想到,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不仅很讨厌,甚至……讨厌这两个字形容你都是轻的,应该算得上是可恶了。”

他的唇瓣微微一牵,荡漾出一抹冷笑。

“你以为你留个和余念差不多的发型,穿衣打扮模仿她几分你就是她了吗?你以为你这样……付潭齐就能娶你了么?傻宝贝,别自欺欺人了,从你跟着他回付家的那天开始,你们就只能做兄妹。”

大鹤今天或许是疯了吧。

他一向自诩绅士,却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发起疯来。

是那些陈年旧事随着付舒的出现而变得铭心刻骨么?

也或许和那些事情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付舒几次三番的找过余念的麻烦,他便不分所以然起来。

余念那丫头到底是多好的脾气,才能容得下她。

大鹤无暇深究这些,只是用那过分冰凉的口气威胁她。

“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余念,否则……付二小姐,不,石二小姐?你身世的秘密那么复杂,我这个旁观者嘴巴可不严实,不知道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伤了你。”

话音落,大鹤抬腿便走。

他便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如今和付舒站在这里说了这么会子话,已经是极限了。

奈何那个丫头却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了上来,喋喋不休的边走边说。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付潭齐到了付家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好。你们的父亲死了,是被你们二叔害死的,可付潭齐找不到证据,也没有办法指控他。爷爷是个封建的人,他不喜欢你们的生母,对我们的管教也格外严格……其实自我们回去之后就是二叔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止一次想要害死付潭齐,只有付潭齐死了,付家未来才会名正言顺的落到他手上。我们两个人在付家住着没有一天过过安稳的日子!付潭齐心绞痛很厉害,就是因为他二十岁的时候中过一次毒,应该是二叔所为,可是因为没有证据,也没法和爷爷说……我们都不好,真的,我们过得都不好。”

大鹤是真的烦了,被付舒这喋喋不休的辩解弄得烦躁。

他打开了车门,坐进去之间,在付舒的聒噪到了高峰之后,砰的一声将门甩上。

“过得好不好都是你们的选择!付潭齐一直觉得付家好,眼巴巴的想要回到付家去,可是我早就对你们说过了,能抛弃妻儿的男人不是什么好货色,而能培养出这样的渣男的家庭也不会是什么好家庭!认祖归宗?别逗了,若不是因为付潭齐还有些用,那个老头子能把他接回去?我妈妈生前就一直嘟囔着让我们认祖归宗,可对于我而言,我就是自己的祖宗,认不着他付家!而你们两个,无论是希望你过上好日子自以为是的付潭齐,还是装傻充愣只会躲在他身后的你,都是活该。以后不必再见了,回去转告付潭齐,你们好好的在付家享福,他做他的大少爷,你做你的二小姐,祝他多嫡顺利、新婚愉快。祝你认祖归宗、更攀高枝!”

话音落,大鹤拉开了车门坐进去。

付舒站在车门外还想说什么,可他却不再给她任何的机会。

车子飞也似地冲了出去,像只离弦的箭。

大鹤将油门踩到底,好像急于逃开眼前的一切,急于和付家的所有划清关系。

付潭齐或是付舒,他们过得好是他们的造化,过不好也是他们的试炼。

无论那付家多好,哪怕是金山银山都和他没有半分关联。

那迈巴赫绕开付舒的红色宝马开走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车子旁,去摸自己的手机。

快捷键一号,永远是付潭齐的。

那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带着公事公办的刻板。

“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二哥了。”

付舒的声音一直在颤抖,她双手摁着手机抵在自己的脸颊,好像连呼吸都是仓促的,恐慌的,害怕的。

她是真的在害怕,害怕那些肮脏的往事。

电话另一边的男人似乎在公司里,只说了句等一下后便沉默了。

付舒捧着那沉甸甸的手机,泪水挂了满脸。

她是真的,真的很害怕。

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见到他……愧疚、忏悔、害怕,她的情绪复杂的太多。

“你在哪儿?”

伴随着男人沉沉的呼吸声,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问她人在哪儿,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关心过她了。

“付舒……你人在哪儿?”

他又问了一次,语气中多了几丝急迫。

而伴随着他关切的声音,她好像听到了来自付鹤川的诅咒。

他说,从他们离开孤儿院的那刻起,他们就活该要做一辈子的兄妹。

这对于付舒而言,是天大的诅咒了,就好像告诉她,她活该断子绝孙,活该孤独终老,活该看着付潭齐去娶别的女人。

“市墓园。”

付舒轻轻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坐上了自己的车子,车门关上,她将脑袋趴在了方向盘上,粗重的喘着气。

“付潭齐,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比我当年和你到付家去的时候还要害怕。”

她的手不停的发抖,大臂上全部都是鸡皮疙瘩。

就像见到了死而复生的人,付鹤川的出现,猝不及防的打通了付舒的所有疼痛血脉,她难受得无以复加,甚至喘不过气来。

“在那等我,我去接你。”

话音落,付潭齐直接挂了电话。

他来找她了,到底,付鹤川的诅咒给了他们两个人单独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