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98章 是她(2 / 2)金屋藏娇:顾先生别玩了!首页

“你爸妈感情好吗?”

这样的反问,像极了某党主持人很瘦的访谈类节目。

余念和田思四两拨千斤的玩着这个看起来略显幼稚的游戏。

一个在抛线绳,一个在欲盖弥彰的配合,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

“我爸爸……我没见过,我是遗腹子,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我妈妈叫田佩茹,我爸爸是黎天,想必这两个名字你也听说过吧……我爸自杀,因为情伤。”

“情伤……恕我直言,情伤这种事情,不值得同情。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只会顾及着自己,只想着自己是不是喜欢对方,是不是想和对方白头偕老,却从未考虑过对方是不是也用同样的想法在看待自己。爱情是相互的,情伤若是得了也是自找,你认为呢,田小姐?”

余念的话开始变得咄咄逼人,甚至那双眼睛里带着杀机。

田思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分明刚刚在门外,她还是一脸和煦的样子,甚至刚刚坐下,她为她拿饮料,脸上的表情还真诚。

“田小姐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还有……董慈,就是你妈妈,你妈妈她……”

“我妈妈如何?”

余念像是被田思这个问题激怒了,在她吞吞吐吐的功夫里,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话说清楚,余念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起身走到了田思的面前,用她的左手一把扯过了她包包的带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右手受了伤,不,她的右手受伤一阵子了,最近她的左手用得很方便。

“你干什么?”

田思似乎被余念的行为吓到了,下意识伸手来抢,却被余念右臂的手肘直接怼了过去。

“唔……”

田思捂着自己的肚子跌坐在沙发上,眼前余念的脸色冷然狠辣。

“别动,再招惹,我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余念说的当然是狠话,她这个德行,受着伤,一只手不顶用,一只手完全废了,怎么可能扭断田思的脖子呢?可她在龑会的时间久了,最擅长的就是撂狠话。

并且通过撂狠话起到不战而胜的目的,气场便是她的武器。

她从田思的包包中直接翻出了一直录音笔,是开着的,在录音。

她将那指录音笔直接摔在了地上,笔杆没坏,便是第二下,第二下依旧没坏便是第三下。

三下过去,里面的录音电子芯露了出来,余念这才像是满意了,将里面的录音芯儿取出来,直接丢进马桶里。

这玩意沾了水就坏了,失效,而这种肮脏东西,也值得去马桶呆着。

“谁让你来的?”

余念居高临下的望着田思。她的目光冷涩,虽然手臂是自然下垂的,可看上去却是副已经将手掐在田思脖子上的模样。

好像真如她说的那般,要将她的脖子拧断。

“我,我我……你别杀我,我是……”

“话都不会说了?胆子这么小还敢带着那玩意来见我?”

“我不是,你别误会,我……”

田思这个包很奇怪,带子很长,她无论刚刚垮在肩膀上,还是放在膝盖上都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唯有这包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人才会有这样唐突的表现。

余念依旧不放心,将田思包包里另外一件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寻常女孩子的包里应该有什么,她也不是第一天混社会,自然知道的。

粉饼、纸巾、口红、耳机……这些东西都是正常的。

可如果是录音笔和一只装了药水塑封起来的针管的话,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这是什么?”

余念将那已经填好药水的针管扔在桌子上,问她,眼睛里连最后那点光亮都瞧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难以名状的冷,沉入谷底。

“不是什么,这是……”

“不是什么那就打在你身上了啊?”

余念漫不经心的将那针管拿起来,左右端详了一会儿,作势就要去撕包装。

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如今,更是耐心告罄。

有的话若是逼问不出来,那就只能上点儿特殊手段。

可偏偏赶上今天,她大病初愈,死里逃生,原本就没什么力气的。

“你,你别吓唬我,我不怕你!”

这大概是田思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台词了。

包不要了、药也不要了。

她抬腿便跑,而余念并没有去追,只是略显疲惫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头晕死了,要是田思跑得再晚点儿,她说不定就要没出息的躺在地上了……

大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回来的时候,余念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而桌子上,针管、包包都是随手扔的,一只笔在地上被摔烂。

“这是怎么回事?”

大鹤将早餐放下便去拿那针管,里面的药是透明的,想要研究出是什么药需要些时间。

他赶忙将余念扶起来,护着她上床,然后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摸了她的脉。

“到底是饿了三天,低血糖了,你刚刚干什么了?和那个女人打架了吗?”

“没有,对她出手,我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她胆子那么小。”

“那这一地狼藉是怎么回事,那针又是怎么回事?”

余念大概是懒得解释,也是头疼欲裂。

他让大鹤去看看那是什么药,护士来为她输液,她就合上眼睛休息。

针对田思,还有她带来的所有问题,都表现出难以名状的佛系。

不是她不追究,也不是她大度。

只是田思那怕得要死的样子,实在对她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黎华是不会派这样的猪队友出来现眼的,她是见识过石娉婷本事的,那才是黎华的御用。

可转念一想,也或许是她想多了……那毕竟是顾垣城的母亲,怎么会下狠心来害她?

总之,田思的出现让她原本就烦躁不堪的心情变得乱上加乱。

大鹤没有打扰他,找医生要了副医用手套和一瓶试剂后开始研究那针头里的药水。

这流程并不复杂,他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具体是什么现在不清楚,但能清楚的是,这是一种有毒的硫化物,我在几种药品中暂时拿不定主意。”

余念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落在大鹤的手上。

“有毒?”

“嗯,有毒。”

“那就是有人要杀我了……可是派个田思来,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选择。”

田思是落荒而逃的,她害怕得要死,可鬼使神差的,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余念的面前了。

姑妈给她的药和录音笔她都带着了,可到了余念面前,看着她从那扇病房门中走出来,好像她什么都做不了了,她也不敢做。

杀人这种事情对于她而言太难了,她平生只杀过蚊子更不用说是杀人。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外套的口袋中摸出了手机来。

可分明逃出来了,整个人却依旧像是在被谁追着赶着,总觉得自己的身后都是脚步声。

田思快步走出了医院大门,她依旧很害怕……手指头攥在一起,满脑子都是姑妈的声音。

“田思,你是黎家的孩子,黎天是的父亲,董慈就是害死你父亲的人……你得替他报仇,听到了没有?你得替他报仇啊。”

田思只觉得姑妈的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她的脑海里钻。

她从小就没有父亲,她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

她的妈妈管教她一向严厉,从小,与黎天这个人有关的一切都不许从她的口中提及,她只是田思,是她田佩茹的女儿,除此之外,若是提到黎家便是对母亲的背叛。

她会挨打,会挨骂。

人生中就是有这么多物极必反。

田思被压抑得久了就会逆反,会烦躁,会厌恶这个世界的周遭,甚至会厌恶她的母亲。

如果她的爸爸还活着该有多好,小时候的运动会就会有人陪她参加,她毕业的时候也会有人给她送花,她体育考试不会不及格,爸爸会陪着她练习的。

她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要结婚了……却没有能牵着她的手,陪她走进婚礼殿堂的人。她原本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妈妈原本不需要对她这么严厉,她原本会是幸福的……都是因为董慈,是董慈害死了她的父亲,是董慈害得她在单亲家庭长大,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