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壶滚烫的酒,烧坏了喉咙还说不出口」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李老师在说到第二句的时候,扬起了右手,抬起了头。
“你轻轻的来的时候,你要停顿几秒,右手慢慢地往上抬,眼睛注视手掌的方向,头要微微侧。”
幕然按照老师的标准模仿,却觉得非常的矫情,她甚至在抬手以后好几秒才扭过头,又好几秒才把视线移到手的方向。
李老师的眼镜总是往下耷拉着,眼睛也总是与眼镜平行,他们也从不曾有交集。头发花白了一半,脸上的皱纹也分布的很平均。
他除了讲课以外,他做什么都很慢,就像现在,幕然这个动作做的像个木偶人,李老师就默不作声瞪了她好一会儿。
那天她反反复复练习了很多次,但李老师总对她的动作以及面部微表情总是不满意。
她出教师办公楼以后,看见袁迪季佳佳还在操场练习,陈莎作为替补也参与了陪练。
林洛依然展示着班长的大无畏精神,对同学们有求必应。让他充当前锋也好,中锋也罢,他都欣然接受。
女孩们扎着马尾辫站在操场上,旋转、跳跃、举手、定格。
夕阳下的剪影忽长忽短,忽高忽低,快速翻转,在地上映成了一幅画,画里有她,也没有她。
“老板我刷餐卡”
幕然拿了一袋北京方便面,还有一瓶营养快线。然后避开她们沿着操场角落走,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没有人,电视遥控器居然在讲台,这原本是老师用来放新闻或者给同学看励志短片的,但她们一直偷偷的追剧。
打开以后连着之前的剧情接着放,袁湘琴总是笨笨的跟在江直树身后,走快了撞到他,走慢了又跟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