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吃亏的总是静派。

比如这次，众人都观天象知建阳县有奇物出世，众人都想分得一杯羹，三方手段尽施，最后却只有静派被留守在龙组，同时派人牵制住他们，让他们举步维艰。

要知道，静派那些不到个位数的人，哪怕多优秀，也不能战胜数量占百分之九十的两派。

此时头发已然花白的老易面带愁容，不住地叹息着：“唉，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如果不坚持这样，我们的好苗子也能够好好的成长，不至于到现在……只剩下……”

是的，静派的人确实不至于这么少，当初有很多心怀正义的年轻人进入龙组，所谓过刚易折，对人心不加防范，以至于在几次危险行动中被阴，多数好苗子就这么折损在肮脏的人心上。

只是以往哪怕再难，大家都在坚持，只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挫折，几人都不免怀疑自己坚持的是否正确，或许，人就应该是随波逐流的吧？

“老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我们成立静派，不就是因为大家的信念才聚集在一起的吗？至少我们问心无愧。”一个人喝止了老易，虽然这样说，但是在心里，哪怕是他，也不免怀疑他们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

“可是我们做了这么多，根本就是螳臂当车，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你看看那只从没害过人的蛟龙，不还是被活活地扒皮抽筋了？我们能救多少人，多少妖？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前两天那只狐妖，她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还是因为不接受一个纨绔子弟的追求就被杀害，你说，我们做的哪里有意义了？又哪里值得了？”男人两手抓着头发，崩溃地低吼着，却隐隐有呜咽声传来。

四周寂静无声，再无一人说话。

他们知道，大家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还是会继续做在所有人看来都无意义，甚至很可笑的事。因为他们是人，他们有心，他们知道推己及人。

崩溃不是一次两次了，发泄过了，还是会坚持下去的，人，不都是那样吗？